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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4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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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握緊銀子,一臉迷茫。

一旁有人道:“你別惱,這人是最近岳陽城的瘋漢子,喝了酒便耍酒瘋,等酒醒了,自會把你的舟船還回。若是丟了,你可去衙門告他。”

船家伸手一擦臉上的水,問:“我倒是見過這老瘋子幾次,按理說像洞庭湖畔、岳陽樓外這些地方,官差不會任由這等人鬧事,莫非有什麼蹊蹺?”

“只是聽說是個可憐人,倒沒做什麼大惡,凡是壞人物品,醒來都會賠償,而且賠得很多,有些人巴不得這老瘋子折騰自己。”

船家笑道:“原來如此,那我倒是希望他鑿沉老船,換艘新船。”

眾人一笑而過。

洞庭湖煙波飄渺,入夜後倒映星空,宛若大海,那老酒鬼劃到洞庭湖深處,搖搖晃晃站起來,站在船頭,竟然解開褲子,面朝天地,放出水流。

老酒鬼身體抖了抖,發出舒坦的哼聲,倦意湧上,迷迷糊糊躺在船上,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小舟搖晃,一艘普通畫舫漸漸靠近。畫舫之上琴聲悅耳,優雅清揚。

老酒鬼的眉頭輕動,緩緩睜開眼睛,漫天星河映入眼簾。

他眼中的醉意盡數消失,變得無比清澈。

“唉……”

紀安昌臉上閃過一抹悲涼之色。

為了勝過李文鷹,紀安昌在古地拼命修煉,最後悄然返回聖元大陸,想要在聖杏文會文壓李文鷹,衣錦還鄉。

他本來為自己留一條後路,所以一開始只想低調行事,但怎奈不知道宗家慶國與方運景國已經勢如水火,剛一出現,就被宗學琰等人架在高處,讓他成為整個慶國人的希望。他當時認為勝券在握,失去警惕,便以慶國文壇領袖自居,挑戰李文鷹與景國。

一開始的確很順利,但當李文鷹寫完《贈方運》之後,單單那一句“一劍霜寒十四州”,便驚動全人族,更不用說種種異象與傳說中的無限寶光。

自那以後,天底下只有這一首《贈方運》,其餘人皆不敢再用此為題。

反被李文鷹文壓之後,紀安昌便失魂落魄離開,他首先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宗學琰等人的責備,指責他明明實力不足,卻打腫臉充胖子,給慶國丟人現眼。

不僅如此,一些當年與他有舊的他國讀書人也紛紛指責他,認為他在這種時候去文鬥李文鷹,是在攪亂人族,與他割袍斷義。

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紀家原本早就做好準備,以隆重的大禮迎接他回家,結果此事一出,紀家撤掉所有的佈置,紀家老太爺生生氣暈。

堂堂的“一門三狀元、父子四學士”,成為慶國甚至聖元大陸的笑柄。

論榜之上,各種嘲諷之言連綿不斷。尤其是景國讀書人,尤其是與紀安昌同輩的景國人,當年屢次遭受紀安昌的嘲笑與羞辱,現在新仇舊恨一起湧上,連續多日在論榜攻擊紀安昌。

多重重壓之下,紀安昌終於難以固守本心,心灰意冷。

無顏見江東父老,紀安昌無處可去,乾脆換了衣衫,披頭散髮,滿面塵灰,遮住容貌,在岳陽城內酗酒度日,麻痺自己。

紀安昌之所以沒有離開,內心還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在哪跌倒就在裡哪爬起來,找個機會再勝過李文鷹,揚慶國之威,以勝利者姿態返回紀家。

但是,紀安昌反覆分析李文鷹的那首詩,找不出任何超越那首詩的力量,這首詩即便不是戰詩,單憑詩中的氣概,便可位列頂級,更不用說是傳世戰詩,而且,還創造出前所未有的寶光。

理論上講,這首詩不是全新的形式,畢竟這首詩本質還是詠懷名士的戰詩,所以李文鷹算不上詩祖,但在眾人心中,李文鷹的詩祖之稱絕對名副其實。

紀安昌用盡一切大儒力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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