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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聞,我等不了,你若是執意阻攔,不幫助我,我今天依然會去,爬也會爬過去。」
馮聞聽見霍寧珩如此堅決的語氣,只好哭喪著臉:「殿下,奴才幫您,奴才幫您,您可千萬別把自己的身子折騰壞了。」
說著便心中哀聲連連地幫殿下安排出行相關事宜。
馮聞扶著霍寧珩下榻的時候,他的動作突然停駐在了原地,馮聞以為他出了什麼事,緊張問:「殿下,你還好嗎?」
霍寧珩仰頭望天,脖頸上凸起的喉結微微滾動,完好的那半邊臉上,纖長的睫毛在白皙面板上投下暗影,他閉了閉眼:「無事。」
或許是他腦子入了魔,居然在這時候聞到了雲裳身上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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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寧珩的身體仍舊很虛弱,幾乎難以獨立行走,在馮聞的堅持下,他是由人抬到馬車上躺著去的,到了下馬的地點,又由兩個人抬著擔架送他繼續前行。
一路上,馮聞隱隱有些擔心,因為自從霍寧珩出事以來,他就一直閉門不出。馮聞知道殿下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如今的樣子,他的驕傲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今天,殿下卻打破原則,親自出了門,拋下了所謂的尊嚴,傲骨,也不在乎被人看見以後,會不會被當作新奇物種一樣反覆觀望。
霍寧珩躺在擔架上,在眾目睽睽之下行進,這是馮聞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情景,殿下以往的性子雖然算得上溫和,但他骨子裡的傲氣不會讓他這樣做,如今,卻是為了雲小姐……一刻都不打算等待。
馮聞突然覺得,雲裳在霍寧珩心裡的重量,或許比他想的還要重,但殿下自己可能並沒有意識到。
抬擔架的人在太極殿門口停下了腳步,霍寧珩在攙扶之下艱難地從擔架上下來,被人支撐著緩慢朝前行進。
嘉寧帝收到太子要過來的訊息時,很是驚奇,因為派去的太醫說過,太子要恢復,還需過一段日子,如今大概還是不能下地的。
現在看著一步步艱難走過來的霍寧珩,嘉寧帝便知道,他是逞強來的了。
他揮手示意霍寧珩免禮,有些不解地問道:「太子如此勉強,何不多休息幾天再來,說說吧,有什麼事這麼急。」
霍寧珩走過來的時候,每一步都彷彿踩在炭火之上,腳底灼得生疼,渾身的筋骨也都是拉扯的痛,每行一步,就好像將整個身體重新拆解又拼裝起來了一樣。
霍寧珩喘著氣,他好看的薄唇——沒有在火災中受損,此刻微張著,一字一句地吐出話語:「父皇,還請您取消兒臣和雲小姐之間的婚事。」
嘉寧帝擱下硃筆,指節輕輕敲擊桌案:「理由。」
霍寧珩沉默半晌:「沒有特別的理由,非要說,就是兒臣如今這副模樣,實在無心考慮婚事。」
「太子,你這個理由無法說服朕。」嘉寧帝道,「就是因為你遭了災,成了這樣,朕才越發要考慮你的婚事。」
「身邊有個知根知底的貼心人,總比孤零零的一個人好,雲小姐聰敏活潑,有她在你身邊,你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沉鬱。況且她很喜歡你,應當會全心全力地照顧你,待你好,這點朕很放心。」
霍寧珩捏緊了拳頭,黑眸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可是兒臣這樣,如何能許諾給別人什麼,父皇……她不欠兒臣的。」
「行了,此事朕已決意,你不必再說。」嘉寧帝打斷了霍寧珩的話,在看到他臉上的神情之後,聲音放緩了些:「朕倒覺得,雲小姐樂意得很,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你若不想讓朕當場發下賜婚聖旨,現在就立刻回去休養。」
霍寧珩的額頭上,青筋暴跳,此時的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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