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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她本就對霍寧珩興趣不大,對於那樣如懸月一般的人兒, 她向來是敬而遠之的, 她不覺得自己能真正得到他的心,於是從一開始,就失去了沾染的興趣。
其次,她如今病勢沉重,雖然周邊的人都勸慰她說, 這只是小病,熬過就好了, 至多身體難受一陣,過後補補虧損就回來了,她還年輕,肯定不會有什麼事。
但這只是對於旁人來說是這樣,在林曦吟看來,生病受苦苦的是她,而不是他們,他們自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而對於如今的她而言,腦中只有一個想法——讓這倒黴的病趕緊好了吧,她再也不想忍受一刻了。
至於其他的,什麼在冬至宴出風頭之類的事,她真是想也懶得想。
於是,當聽說有江南名醫到訪的時候,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讓家人將之請進來,一刻都不耽誤地將之請到面前看診。
這次她的病來得很怪,雖然府醫和太醫都說只是較平常更嚴重些的風寒,但林曦吟還是未因此放心,在她的印象中,沒有哪個人,得風寒有如此嚴重的,若真有這麼嚴重,恐怕也活不長了,因而內心深處亦生起了一種隱隱的害怕,簡直將來訪的這位名醫當作了救命稻草。
「林小姐此病來勢洶洶,又久熱不退,老夫行醫這麼多年,也從未見過如此情形。」名醫一臉沉重地摸著自己的鬍鬚,面上的憂慮連掩飾都沒有掩飾,直直地被林曦吟收入眼中。
「此病以老夫多年的經驗與學識,也難以說出是什麼病,林小姐脈象紊亂,時而如急雨,時而如細涓,浮沉難辨,只怕,林小姐所患的,是絕症啊。」
此話一出,躺在一旁榻上的林曦吟差點兩眼一黑,徑直當場暈過去,好一會兒,她才被侍女掐人中救醒,但一醒來,又是望見醫官的暗沉臉色,一下子便想起他方才所說的話語,還不如繼續暈著。
對於這位江南名醫的話,林曦吟已是信了大半,若不是這樣,這麼會這麼多日,無數聖手看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憐她年紀輕輕,就要遭此橫禍。
她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更虛弱了些,顫抖著抓住了醫官的袖子,哆哆嗦嗦地說:「請您一定要再想想辦法,若您能治好我,多少銀錢都不在話下,丞相府還會把您舉薦給各位貴人,您日後必定一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她儘可能地許諾最多的好處給眼前這位醫師,她是極愛命的,也是極其愛惜自己的,做什麼事情都是以自身的利益為最大的出發點,否則,她也不會如此抗拒和太子的婚事——這對於林丞相和林家或許有利,但林曦吟可不想因此犧牲自己的感受和幸福。
名醫似乎猶豫了一下,不確定地道:「您讓我先回去研究兩天醫書,再給先前認識的故交去信,或許能有什麼契機。」
兩日之後,名醫再度來到了林府,這次,他帶來了新的線索——林曦吟得的是一種極罕見的難治之症,這種病症只在民間的記載中偶有出現,而治療此病,唯獨只有一味藥可以治,這種藥裡面因為包含著一種極為珍惜的藥材,而很是珍貴,他無法確定如今世間究竟還是否存著。
此話一出,林曦吟立刻派人去查探,才知道藥裡麵包含的那位藥材,之所以珍貴,在於其生長在天山一角,五十年生一次,一次也只夠做三瓶藥,如今想在短時間內找到,簡直是大海撈針。
但很快,前去查探線索的人也帶來了轉機——此藥恰好在京中就有一瓶,為雲太尉所藏,多年前,雲霆行軍西北,在天山腳下,救百姓甚眾,於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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