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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您放棄吧。」
霍寧珩被雲裳用身子半擋在身後,他看不清雲霆此時的表情,但他仍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周圍的空氣正在變得沉凝,
詭異的是,如今的他居然沒有因此生起一絲害怕或擔憂,而是莫名生起一種別樣的興奮。
雲裳——是雲裳在保護他,甚至為了他,不惜與親生父親抗爭,他奇異般地產生了一種被偏愛的感覺,並且如品嘗到了罌粟一般,越品嘗便越想要更多。
他覺得讓雲裳為了他而和雲霆父女失和的想法很不應該,但他又沉迷於這種幻想中無法自拔,萬一,萬一她真的選擇了他呢?
霍寧珩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竟在原地沒有徵兆地忽然笑了起來,笑中有一種潛藏的,隱秘的歡喜,這若是被哪個附近的侍者看到,恐以為他們大夏朝的太子殿下,是得了醫不好的癔症。
「雲裳,沒事的。」他在她的身邊輕聲說著,眼角眉梢都是溫情的笑意,「就讓我一個人留下來吧。」
他的腦中此時生起了一種不正常到癲狂的想法,就算雲霆要對他做什麼,那又如何?雲霆想殺他,那就讓他殺他吧,今日至此,他已全然滿足,他吻了雲裳,又知她心悅於他,到這種時候,都在一直維護他,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他已死而無憾。
甚至,如果雲霆真的要在今日留下他的性命,或許對他來說也不是一個壞事,在多年之後,雲裳會始終記得一個少年,曾為她獻出生命,在她最愛他的時候。
他們的感情,不會被漫長的時光消磨,他不會容顏老去,遭致她的厭惡,他會永遠停留在,她心目中最美好的時候。
她會一直一直記得他。
想到此處,霍寧珩忍不住再次笑出了聲,他的眸底隱隱漂浮著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瘋狂,他用他黑黢黢的眸子,注視著雲裳,話語是溫柔,灑脫與期求混合在一起的情緒:「雲裳,讓我留下吧。」
雲裳與霍寧珩四目相對,她從他深邃的眼睛中,彷彿看見了自己的倒影,體內暫且沉寂的某些因子,在這一刻變得蠢蠢欲動。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不。」爾後她清晰地看見,霍寧珩的瞳孔微縮,在這一刻,跳起某種絢麗的火花。
雲裳心滿意足地放開了他的手,臨走前,她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背,徒留下霍寧珩在原地怔然看著她的背影,手掌下意識地捏緊,感受她未散的餘溫。
雲裳來到了雲霆的面前,她的面龐染著笑,是一種比先前所見過的更為明媚冶麗的笑:「爹爹,我勸您放棄您的打算,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與太子殿下,已有了夫妻之實。」
她猶似怕雲霆不信,微微拉開領口,露出脖頸上顯目的紅痕,還在他面前轉了轉圈兒。
「爹爹,殿下很好,我很喜歡他,對於他,我哪方面都很滿意。」這句話說得很是曖昧,別有暗指。
雲霆定睛一看,才發現不止雲裳脖頸上有痕跡,就連她的唇上,亦是可疑的腫脹,和過分艷澤的顏色。
作為過來人的雲霆,方才因為只想著怎麼弄掉霍寧珩,心思沒有太集中在雲裳臉上,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就不可能再什麼都不懂了。
只不過,如今,他抑制不住般地,更想殺掉霍寧珩了。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是酒樽砸到桌案上的聲音,這桌案是用上好的梨花木製成,但此刻還是被憤怒至極的雲霆徑直砸斷。
他刷地站起身,拔出腰間佩劍,寒光閃過,直直朝霍寧珩而來:「我今日便要殺了你,無恥小兒,居然敢欺負我女兒!真當我死了麼?」
此時的雲霆已理智盡失,他在腦中自動忽略雲裳方才所說的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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