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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肯定是想到雲小姐了, 是不是, 珩兒?」淑妃看著兒子,唇角微彎。
霍寧珩聞言一頓,忽然一時無了話,這句話對也不全對,錯也不全錯, 他方才想的是正事,但也確實是想到雲裳了。
於是他只好抿了抿唇, 緊繃著唇角:「母妃,不是你想的那樣。」
見他不肯承認,淑妃也只是寬和地笑了笑,兩人談起了其他事情,霍寧珩依例過問淑妃的身體情況,淑妃則是問了問他最近的公務可是繁忙。
一番談論下去,說話之人也費了不少精力,霍寧珩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該是讓淑妃好好休養生息了,便預備告退。
但,臨走之前,淑妃卻突然叫住了他:「珩兒,有件東西,母妃一直為你存了十幾年,母妃估摸著啊,也差不多快要到交到你手上的時候了。」
霍寧珩眉心微抬,有些訝異:「是何物,兒子怎麼未曾聽母妃說過?」
淑妃卻笑了笑:「你不知道就對了,按我故鄉習俗,長輩在兒女出生那日,都會珍藏一壇美酒,存至子女婚嫁當日,再啟封暢飲,以祝佑新人和美幸福。」
「身為母親,我自然也為你藏了一壇,此酒名為『相媚好』,取自前朝詞人之作,意為祝禱夫妻恩愛綿長,白頭偕老。待你大婚那日,我是要將它親手交到我未來的兒媳婦手中的,封緘十載,只為這一朝開啟。」
霍寧珩呆了呆,一時沒有回味過淑妃話中的意思,半晌後,才道:「那怎麼就到了快要交出來的時候了,母妃,您的未來兒媳如今可是連影子都尋不見呢,我到哪裡去給您找。」
「您要是真覺得我在您面前晃眼得煩,直說就可,沒必要這樣繞著彎子說我吵您清淨,想著把我送出去。」
「傻孩子,你在說些什麼?你不懂旁人的心,如今連自己也不懂了嗎?」淑妃的語氣中,有輕微的無奈與嘆息。
霍寧珩抬眼,和淑妃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他感覺到她溫沉的眸子中,有種無形的力量,那股力量滲透到他的周身,穿過了他心靈外最堅實的屏障,令他只能待在原地,繼續聽完她所有的話,不能動彈。
「之前我說,雲小姐是喜歡你的,你沒有回答我,就那麼緊趕著逃跑了,這次我若說,你也是喜歡她的,你又要如何逃避呢?」
霍寧珩感覺淑妃的目光從自己的臉上掃過,令他裸露在
外的面板不自覺地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感覺靈魂都在山呼海嘯的吶喊中顫慄,掙扎,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全然不能發出聲音,只感覺四肢僵直,立於原地。
淑妃的話,如同一根尖銳的利箭,直直地刺破了他內心之外虛偽的保護膜,讓他退無可退,只能被迫正視自己的心。
「兒啊,人生苦短而充滿變數,若能找到彼此相愛的真心之人,乃是一大幸事,然縱使這樣,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福分能將這份幸運維持到永遠,但多年之後,回憶往昔,那依舊是一個最珍貴的寶藏。所以,如果有機會,把握住你所愛之人,千萬不要錯過,任機緣如黃沙從指間流走,而造就久遠之後仍難以釋懷的遺憾。」
淑妃的話,悠遠又有些傷感,像是代入了她自身的某些經歷,某種情緒。
「珩兒,不要為了所謂的面子,或者一時的羞怯,而畏懦不敢言,你要看清自己的心,再大膽地將它表現出來,相信你,終能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霍寧珩如同迷霧中被撥醒的旅人,昏沉恍惚的思緒中陡然射進來一股亮光,他的心中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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