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湖畔的海棠花 (第2/4頁)
,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我。”
“什麼任務?”
“幫助單于一統草原,建國。”海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道:“你知道的,胡人雖然善戰,但是無數個部落,只是名義上受王庭的控制,整體卻是散沙一盤,如果無法一統草原,建立真正意義上的國家,怎麼能夠拖慢你們慶國一統天下的腳步?”
範閒冷笑說道:“為了阻我慶國,居然不惜讓草原上崛起一個新興的草原王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胡人真的勢盛,會給這天下帶來什麼?”
不等海棠開口,他盯著海棠的眼睛,說道:“在杭州的時候,你曾經提醒過我,胡人狼子野心,兇殘成性,千年以降,均以殺戮為樂……沒有想到,如今你卻要給這群狼穿上盔甲,難道我大慶對你們的威脅,竟然大到你們天一道要放棄道門的宗旨?”
海棠迎著他的目光,沒有一絲怯意,緩緩說道:“草原建國,豈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先師所策之謀,定算當在二十年後……必須承認,當師父重傷回到青山時,我確實被震懾住了,從來沒有想到,你那位皇帝陛下,居然厲害到了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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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嘲地一笑,說道:“既然慶軍鐵騎踏遍天下已成定勢,大齊怎麼甘心成為刀下的魚肉,當然要想些方法,拖緩你們的腳步。”
範閒眉頭一皺,一揮手,止住她的解說,直接問道:“這計策確實毒辣,而且眼光極遠,如果草原王庭真的能夠建立真正意義上的國度,我大慶只怕終生難以安枕,即便打下了北齊,也要時刻擔心西邊的局勢……也便會給你們留下些許可趁之機。”
“但是……”他幽幽說道:“雖然我只遠遠看過速比達一眼,但也知道這位單于性如鷹隼,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物,苦荷臨死前既然挑中了他,你又怎麼可能讓他相信你的部置,依照你的規劃?”
“你先前也說過,天一道意圖滲入西胡王庭,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憑什麼你能夠做到這些?”範閒低頭看著海棠腳上的小皮靴,說道:“北齊人已經開始進入西胡王庭,為速比達操持政事,定策謀劃,想必除了民事官員之外,還有一些瞭解我大慶軍情的軍事參謀……你怎樣說服胡人,接納這些北齊人?”
“你說的是魏無成這些人。”海棠淡淡應道:“他們並不全部是北齊人,也有東夷城與你南慶的子民。”
範閒微感吃驚,看著她。
海棠繼續淡然說道:“這些人只是單于重金聘來的能者,他們並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我在王庭中的地位。我所需要做的,只是說服單于,一位心胸如海天般的王者,應該擅於接納所有外來的智慧,賓服四海,則需用四海之民。”
範閒的眉頭皺的極緊,看著她,開口說道:“可你還是沒有解釋,為什麼速必達這個雄心萬丈的人,會對你的話如此言聽必從……要知道在胡人的部落中,女人向來沒有什麼地位。”
海棠微微一笑,那張平實的面容上驟然現出幾絲有趣,看著範閒問道:“你是不是以為我用美人計?”
範閒一窒,不知如何接話,他早已發現,那位單于夜入海棠隱藏的帳蓬不止一次,而且那位單于明顯對海棠有某種情思。
海棠笑了起來,看著範閒的雙眼,嘆息了一聲,說道:“我生的又不如你美麗,想用美人計,也沒有這個資本啊。”
此時二人間發生了一個極奇妙的事情,當海棠嘆息範閒的容顏時,她的手臂似乎不受控制一般,抬了起來,指尖微顫,觸到了範閒的臉頰,在他的臉上滑動了一寸,指尖與面部肌膚的輕輕一觸,竟是那樣的刻骨,觸動了二人心底最深處的那抹情愫。
當二人發現如此暖昧的一幕發生,頓時都愣了起來。範閒的身體有些僵硬,十分困難地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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