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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的資訊素濃度過高,沈星劍剛打過的抑制劑登上開始和這種味道打架,血管似乎都為之翻滾沸騰。
沈星劍忍著身體的劇痛,緩緩抬頭。
混混正得意洋洋,大放厥詞:「你要是現在跪下來給我們磕頭求饒,我們還能放過你——」
他的話說了一半,看到沈星劍的眼睛時卻突然噤了聲。
沈星劍的眼中充斥著一片冷意,甚至透著股殺意。
完全不像是個普通高中生應有的眼神。
倒像是獸,像未開化,極具野性的小獸,用一雙混沌的,銳利的,噬血般的眼神……將他的喉嚨緩緩鎖死。
混混頭皮一麻。
他轉身就跑,但已經晚了。
沈星劍出現在他身後,將他的膝蓋一頂,混混頓時站不穩朝後一倒,眼睜睜看著沈星劍從地上抓起一塊銳角石頭朝他面門砸去——
正在這危急緊要關頭,沈星劍察覺到身後強烈的氣流朝他湧來,他下意識反手砸去,下一秒手腕被牢牢錮住,那塊石頭慣性砸在地面上,霎時湮滅為粉末。
這力道要是砸在人腦袋上,怕是會四分五裂。
混混眼睜睜看著,嚇得當即昏死過去。
「殺了它們,你才能活下去。」
「動手!」
「不要怕,我在這裡……」
各種嘈雜的聲音混合揉摻到腦中,沈星劍頭疼欲裂,卻始終有個人緊緊抱著他,他下意識用力砸了幾下,那人卻紋絲不動。
他模糊地囈語幾聲,嘴裡吐出含糊不清的連不成字句的話語,聞到空氣中一股淡淡的,皚皚冬夜松柏林裡才會有的味道。
是會令人無比放鬆,安心的味道。
他不確定地嗅了又嗅,最後確定正是他喜歡的味道,放鬆身體,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小巷裡橫七豎八地趴了七八個人,全都倒在地上,卻連哀嚎聲都不敢發出。
尹嘉松撥出一口氣,鬆了鬆手腕:「你們行啊,敢欺負我同學,叫啊,給我叫,叫一聲我賞你一拳。」
地上人都乖乖趴著,沒人敢出聲。
尹嘉松:「滾,再讓我看到你們,就讓你們感受感受什麼叫真正的疼痛。」此話一出,小混混立刻爬起來,麻利滾蛋了。
尹嘉松嫌棄地踢了踢地上暈過去的人扭頭問一旁的人:「這個怎麼處理啊?」
秦恆淡淡道:「丟到c星,別讓他們再回來了。」
「行。」尹嘉松道,等處理好一切,說,「沈星劍怎麼樣?醒了沒?」
秦恆皺了皺眉:「還沒醒,去醫院。」
剛才的沈星劍似乎神智都不太清楚,看到他根本沒有認出,交手的時候秦恆察覺到他的手腕熱度高的嚇人,卻又不像發燒的徵兆。
「你的臉怎麼樣?」尹嘉松給醫院打了電話,餘光瞥見秦恆的臉時一愣。
「沒事。」秦恆垂眸。
秦恆的臉上有一塊擦紅,剛才被沈星劍打的。
秦恆沒回手,硬是接了幾拳。
後面沈星劍鬧夠了,才睡著了。
懷裡的少年身形頎長,卻很輕,不像是他這個身高的男生應有的體重。
秦恆卻突然皺了皺眉。
他不確定地看了看四周,視線重新回到沈星劍臉上。
秦恆:「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尹嘉松茫然:「嗯?」
「沒什麼。」
淡淡的,幾不可察的柚子果香在空中悄然浮動。
秦恆聞到了。
只有他。
作者有話要說: 沈星劍:我,一個普通男高中生罷了。
混混:(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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