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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節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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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不久,雲菏和雲琥都曾說過,衛皇安若執迷不悟,必然重蹈覆轍,死於先祖之路。

而今天,兩人竟然都要為一個死人做相似的事,這讓雲家其他人難以接受。

“既然無人反對,那就這麼定了!此次西征,年滿十八歲的讀書人,都要參戰!”家主雲菏搶先拍板。

眾人愕然,沒想到雲菏瘋狂至此。

“哦?老夫發現有些人似乎不滿,站出來說吧。”雲菏輕輕仰起頭,冷冷地看著正堂的其他人。

一位中年秀才一拱手,道:“家主伯父,侄兒並非不想去,而是小翠臨盆,我若是不留下來,萬一戰死,恐怕連孩子第一面都見不到。不如我暫時留下,等孩子生了,我馬上尋找諸位,如何?”

雲菏皺起眉頭,猶豫起來。

雲家其他人充滿期待地看著雲菏,如果雲菏可以容忍一個,必然會容忍第二個。

坐在雲菏身邊的雲琥突然冷冷一笑,道:“小泓啊,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雲家人人都要去,你偏偏想留下來,未免不把雲家當家了!我再問你一遍,你真不想去?”

雲泓猶豫片刻,一咬牙,道:“侄兒確有不便,請伯父原諒。”

雲琥突然一拍桌子,大怒道:“伯父?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伯父?兩年前,你跟臨街的老韓說我什麼?啊!你當我不知道?為了雲家安寧,老夫忍讓,但今日,老夫問你,侮辱長輩,按照族規,理當如何處理?”

雲奧猛地站起,盯著雲泓道:“雲家族規,頂撞長輩者,鞭笞三十!侮辱長輩者,自斷一臂!屢犯不改,就地誅殺!雲泓,我問你,你可曾侮辱過家父?”

方運知道血芒古地各族的家法極嚴,可沒想到嚴到這種程度,所謂的侮辱長輩,恐怕就是在背後罵幾句而已,哪怕是再嚴苛的法律,都不至於如此判罰。

雲泓滿面漲紅,額頭冷汗直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著頭道:“侄兒不肖,當年因為一時衝動,在外人面前罵了您老人家幾句。還請伯父您大人有大量,饒過侄兒的無心之失。”

“晚了!雲奧,代我行刑!”

雲琥話音剛落,雲奧口吐舌劍,銀光一閃,掠過雲泓的右肩。

雲泓的右肩連同半個肩膀掉落,鮮血噴湧。

方運甚至能從傷口處看到裡面不斷跳動的內臟。

雲泓慘叫一聲,急忙用才氣阻止流血,咬著牙,面色慘白。

“懲罰完畢,滾吧!”雲奧毫不客氣道。

雲泓咬著牙,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滿堂雲家人,竟然沒有一個反對。

方運突然遍體生寒。

僅僅因為罵了一個人就被斬斷一條手臂,跟血芒古地的家法比起來,自己在寧安縣最極端的判例也遠遠不能與之相比。

最可怕的是,這種家法的力量沒有任何力量監管,完全是由上位者決定,必然失控!

人是萬物之靈,人族最為智慧,但人族也擁有無法消除的慾望和私心。

很多時候,慾望和私心能推動人類進步,但更多時候,人要剋制慾望和私心,不然與野獸畜生無異。

而在宗法制的一族中,沒有什麼能剋制一些人的慾望和私心,甚至連制衡的力量都沒有,這是宗法制最可怕的一面。

在雲奧出手的時候,方運覺得雲泓根本不是雲家人,而是雲家的奴隸。

只有奴隸主才會如此嚴苛。

方運這才意識到,怪不得有人說宗法制脫胎於奴隸制,怪不得哪怕孔聖討論宗法的時候也只提善的部分,不提惡的部分。

甚至到了後來,連禮殿都不提宗法制,最多隻是要求刑殿對親親相隱相互包庇的親人適當減刑。

方運掃視眾人,發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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