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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節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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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名門之家。

北糧工坊……

許多工坊都是在計知白任上,打著為國為民的口號被各種“巧妙”的手段賣掉,沒有監管,沒有追責,那些把工坊搞得一塌糊塗的坊主們,在收購工坊後,搖身一變就輕鬆讓工坊起死回生,盈利鉅萬,成為計知白的政績。

看到那一張張觸目驚心的文書,寧安縣的百姓才知道,計知白去年經常舌綻春雷說要處理貪官汙吏、說要帶著必死的心革新寧安,不過是欺騙百姓的官僚之言。

殿試不足一年,計知白不可能看重長遠發展,所以急功近利,透過販賣縣有工坊來收買寧安縣官吏士族,消除殿試中所有的隱患,並可以在寧安縣留名。

幾乎在方運宣佈這些文書的當天,景國各地中立的官員甚至包括所謂的清流御史,突然對方運展開瘋狂的抨擊和彈劾,認為方運不應把這些文書通告全縣,是在為禍朝政,是在製造內亂。

官僚做的事,怎能讓百姓知情!

許多官吏出離了憤怒。

左相以及手下的重臣卻穩坐釣魚臺,沒有任何行動,因為他們知道,方運只能影響一縣之地,景國甚至人族大多數百姓都不會也無法理解官僚們到底做了什麼,只會被那些善於吹捧甚至善於演戲的官僚所欺騙,除非實在活不下去,否則永遠不可能行動起來。

官僚們有一個不能明說的共識,只要保證百姓不造反,便可為所欲為。

八月初十,此事上了《文報》,但方運遞交的內容被大幅度刪節,只留下方運治理寧安有功嚴懲計知白之言,沒有絲毫的細節提及那些工坊被賤賣的詳細過程。

聖元大陸各地百姓紛紛稱讚了方運後,便把這些事情拋之腦後。

在寧安縣,方運依舊堅持“良性革新”,而在人族各地,“惡性革新”永遠默默進行,官僚和士族繼續蠶食屬於國家的財富。

八月十二,刑殿與三法司聯合發文,以瀆職、賤賣國有工坊等多條罪名為由,罷免計知白的官位,終生不得為官,並禁止入聖院,不得入翰林殿。

當日,計知白文膽碎裂,吐血昏厥。

八月十五,本應是家人團聚的中秋之夜,計知白孤零零地坐在甲牛車中,望著窗外的圓月發呆。

月光清冷,計知白的心更冷。

“老爺,京城的北門到了。”

“嗯。”

計知白隨口答應一聲,眼前突然一陣模糊,圓月之上好似出現方運的面龐。

計知白雙拳緊握,雙目泛起淚光,咬牙切齒道:“方運,今日你碎我文膽,九月便是你絕望之時!我在京城,靜待你殿試終結,聆聽你文膽碎裂之聲!”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聲音:“車內可是計先生?”

第961章 巴空山,聚文閣

計知白眉頭一挑,隨後臉上浮現坦然之色,自己官位不存,對方不能亂叫,而文膽碎裂,文位虛而不實,對方若是叫自己進士或狀元更是無禮,叫先生算是最大的禮敬。

計知白隱約聽得此人聲音耳熟,但一時分不清是誰,於是把目光從圓月上收回,看著車門,道:“正是在下。”

“學生趙梃。”

計知白一愣,恍然道:“原來是小國公。不過……不知小國公找在下有何要事?”

趙梃是康王之子,雖然現在與左相一黨聯手對付方運,但兩派終究有嫌隙,計知白不確定自己是否有必要親近趙梃。不過,計知白對趙梃有本能的好感,因為這位小國公就是被方運碎了文膽。

“學生可否上車詳談?到左相府門口便離開。”趙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計知白正要下車迎接,但轉念一想,道:“請小國公上車。”

趙梃上車,兩人寒暄片刻,坐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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