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7節 (第1/3頁)
慶君好像被外面的寒意驚醒,完全不知道過去的榮華富貴猶如一場夢,只是短暫的歡愉,而自己只是夢裡的過客。
慶君,你不要憑欄遠望,看那大好的慶國江山,因為那已經不是你的江山,離開那江山簡單,再想得到已經不可能了。
過去的一切,像是春天的流水與紅花,終將過去。
過去夢中的帝王生活猶如在天上,今日春寒的清晨,才是現實中的人間。
慶君不再哭泣,而是迷迷糊糊,眼前浮現過去的種種,那個曾經發誓要讓慶國國富民安的太子,那個曾經準備勵精圖治的君王,那個曾經日夜伏案批奏章的明君,還有那個最終發現自己一切努力都被宗家人一句話抹殺的瞬間。
那時候,慶君終於知道,國君不是慶國之主,宗聖才是。
自那之後,慶君便沉湎酒色,夜夜笙歌。
“夢裡不知身是客……”
慶君鼻子一酸,淚水再度留下。
在別人眼中,自己是國君,但是在宗聖眼中,自己只不過是傀儡,是宗聖實現聖道的工具而已。
慶國之君,也不過是慶國的過客,除卻短暫的歡愉,一無所有。
“天上人間……”
慶君突然想起多年前,恩師站在自己面前,望著天空的明月。
“你可願為慶君之位捨棄一切?”
“學生願意!”
“包括你自己。”
“包括我自己!”
慶君突然望著門外的天空,聲嘶力竭喊道:“我不願意!”
慶國春雨戛然而止,天空放晴。
敖宙疑惑地扭頭看了看天空。
“你並未做到。”方運一邊說,一邊邁出門檻。
慶君愣了一下,眼中求生的光芒突然暗淡。
“是啊,是我沒做到,是我辜負了恩師,辜負了列祖列宗,也辜負了當年的我。”
論榜的虛樓珠影像中,在方運邁出乾青殿門檻的一瞬間,出現一個空間裂縫,方運拎著慶君的脖子,走進去,出現在慶京的刑場。
黎明的白光清清淡淡落在刑場上。
地面的雨水絲絲凍結。
眾人看到,方運左手虛空一抓,一名景國刀斧手憑空出現,同時還有一把砍頭的環首刀落在地上。
方運只是看了一眼那刀斧手,神念傳音,那人立刻跪在地上,道:“小的遵命!”
方運隨手一甩,慶君便跪在地上。
慶君瞪大眼睛,面露驚色,似乎在竭力掙扎,全身都在顫抖,但是,他始終保持跪姿,無法站起,也無法倒地。
“斬立決。”
方運說完,那刀斧手面露狠色,兇性大發,猛地撕開衣衫,露出精壯的上身,拾起環首刀,邁步衝過去,深吸一口氣,怒喝一聲,口中白色霧氣噴薄。
環首刀自上而下,如在天空畫出一彎新月。
人頭落地,鮮血沖天。
方運一揮手,刀斧手消失不見,環首刀還在原地。
刀面的鮮血已經凝固,倒映慶君暗淡的雙眼。
方運轉身,面向慶京,身體上飄,敖宙急忙竄過來,恭恭敬敬用頭顱墊著方運的鞋底。
慶京聖廟拔地而起,化為一道白光,投向遠方的聖院。
方運一邊上升,一邊緩緩伸出右手。
其餘四指蜷起,伸出食指。
食指輕輕一點,彷彿像是按手印一樣,輕輕按下。
整座慶京重重一震,周邊大地開裂,最後形成一條環狀裂痕。
轟隆隆……
慶京猛地下沉,周圍玖河河水倒灌。
不過十幾息,慶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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