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節 (第2/4頁)
證據,但支援殉葬之人用“禮”來當依據。
無論是孔聖本人還是孔聖世家之人都沒有對此話進行解釋,倒是孟子引用此言的時候,認定孔聖反對陪葬。
“禮”乃是聖道之一,但禮一直在變,無人可以把握脈搏,只有半聖才能以聖議的方式修改禮節,但修改的都是迫切需要改變的,殉葬制度一直沒有被列入聖議。
方運縱觀人類歷史程序,非常清楚,殉葬制度必須要廢除!
“那麼,本次經義的題目,就以‘秦穆公殺三良’為題,廢惡禮,揚仁義!”
方運選好了此篇經義的題目,經義不是策論,策論可以細緻討論殉葬制度的利弊,但經義要把殉葬大而化之為惡禮。
過了許久,方運決定用極為少見的“多破”之法,利用“仁”“忠”兩個方面來破題。
“仁者,知人之好生而惡死;忠者,知報國而非掘族之基。”
此言是說,一個有仁德的人,理應遵循人的本性來做事,每個人都想要活著而不想死,殉葬自然是不仁的舉動。而一個忠於人族的人,應該知道每個人都是人族的基石,害人族之基石,便是對人族不忠。
方運心知,破題宜正、全、偉,忌偏、邪、急。
第一句的仁屬於正,中規中矩,但第二句直接丟擲“殉葬就是在挖人族的根基”,則有些“邪”與“急”,下面一旦不能自圓其說,那整篇經義必然降等。
方運在沒寫之前,原本還有些心驚肉跳,但在書寫完兩句後,反而平靜下來。
第二句若在後文無法詮釋,自然是“邪”是“急”,但若詮釋的好,便是“全”是“偉”。
方運已然想明白,第二句以荀子的“名分使群”聖道理念為引,進一步闡述社會分工問題,本質上就是說目前人族的人力不足,但卻往後世的生產力等方面靠攏,擷取部分先進的理念,與聖元大陸思想融合。
破題之後,方運直指秦穆公殺三良之事乃是暴虐,然後按照自己總結的結構來書寫這篇經義,該引用眾聖原話的時候引用,該用事實論據的時候用事實論據,最後用最正統的儒家思想來證明殉葬乃惡禮,而惡禮必須要廢除!
在這篇經義中,方運從經濟學、社會學等多個角度來闡述殉葬帶來的後果,直指問題核心,犀利程度遠超之前任何反對殉葬的言論。
不過,方運把後世的語言稍加改變,並不提其中的核心,只說“猜想”而不言“道理”。
方運實則在用更清晰更細緻的語言和道理來解釋聖元大陸的思想,這種行為,便是注。
在書寫這篇經義的時候,方運想起後世著名的一句話。
六經注我,我注六經。
此道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只不過,方運自知文位很低,真要作注怕是會被聖道力量反噬,所以用詞極為小心。
待方運寫完這篇廢除殉葬惡禮的經義之後,只覺一股莫大的力量自紙上升騰。
方運感覺到,其中蘊含的才氣可能還不如那篇《水調歌頭》,但其浩瀚充沛之感卻遠勝任何詩詞。
不過,一道更加偉岸無量的力量壓了下來,掩蓋此文的所有異象。
經義不比其他,哪怕方運處處小心,既然提到“廢除惡禮”否定商周禮儀,而且道理清晰,在眾聖作出批示之前,這篇經義就不得對外發表,由聖廟主動壓下。
且不說其他後果,單說出現聲傳百里乃至千里,引發思想混亂,就可能導致一些讀書人文膽炸裂。
方運看到異象被壓下,意識到此文已經“上達聖聽”,至少也是經義中鎮國的水平。若是水平不足,哪怕再有奇思妙想,也不會被眾聖重視。
方運鬆了口氣,渾身疲憊,只覺右手痠疼,仔細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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