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第1/5頁)
活了兩千個年頭的荊道君這還是頭一次見人吐血收發自如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楚然這也是絕了!
楚然這身子那是打小用各種靈藥天才地寶溫養出來的,為了吊著他這條病,楚白兩家每年不知道多少價值連城的靈芝藥草源源不斷的進入他腹中。憑良心說,楚白兩家對他好嗎?好,絕對是好的!這般盡心盡力的救他的小命,放到外面去,任誰聽了都說不出一個不好。但也僅此而已,無論是楚家還是白家,對於他們而言,楚然只要活著就行了,只要活著,他們就問心無愧,就對得起他了。至於其他,那就與他們無關了。
就是一隻血統高貴的金絲雀,楚白家樂意給他打造最好的黃金籠,提供最昂貴的食物,圈養他。只可惜,楚然不是嬌弱的金絲雀,他也不樂意去做金絲雀。黃金的牢籠再美麗再高貴,那也只是一個方寸大的籠子。而外面的天空則是寬廣的無邊無際,海闊天空任鳥飛。
自幼用靈藥溫養的身體,體內的血液靈氣遠超於一般修士,可以說楚然的這一身血液就是大補丹,對於妖獸,尤其是這麼荒蕪貧瘠之地的妖獸而言,那無異於是絕頂的美味。
一刻鐘後,便見一頭沙豹出現在二人面前。
這沙豹目光盯著楚然,目光貪婪垂涎,卻按捺不到,神色忌憚。它忌憚的自然不是楚然,楚然的修為在他眼裡還不夠看,他忌憚的是那個讓他看不清的坐在楚然身邊的荊秋雨。明明只是煉氣九層的修為,為何身上的氣息卻讓它感到恐怖?沙豹的眼力閃過一絲困惑之色,越發的謹慎不動了。
“你嚇到它了。”楚然語氣淡淡,說道。
荊秋雨聞言嘴角一抽,語氣沒什麼誠意的說道:“那真是抱歉。”
“我原諒你。”楚然說道。
“……”荊秋雨。
我沒說要你原諒。
“沒辦法,只好自己上了。原本我還想要它自己送上門來的,麻煩死了。”楚然說道,不情不願的起身,提劍朝前走去。
荊秋雨聞言無語了,你這是有多懶!
大部分時間,楚然是不願意動的,他恨不得坐著,躺著,睡著。能不動就不動,哪怕是要動那也是慢吞吞的。這和他體質有關,作為一個體質廢,楚然無時無刻不再詮釋著何為慵懶二字。
楚然一步一步朝那沙豹走去,他走的不快,卻給人很穩的感覺,恍若一座山一樣,穩重而不可動搖。繡著低調而奢華的雲紋的深紅衣襬隨著他的走動起伏,寬大袖子裡露出一截纖細雪白的皓腕,一把冷然凌厲的長劍,從袖中滑落,頓時殺機畢現。
那沙豹神色肅然,越發忌憚了,朝後退了幾步,眼看著有要跑的打算。
“你覺得是你的腳快,還是我的劍快?”楚然語氣淡淡,神色輕描淡寫道。
“信不信,你動一下,我就一劍斬了你。”他對著那目光警惕的沙豹繼續說道。
語氣輕描淡寫,自然而然透著無以倫比的自信和傲氣。如此,讓那原本見狀不對想跑的殺豹無法動彈,不敢輕舉妄動。
而坐在楚然身後的荊秋雨,微微挑眉,倒是沒想到這少年有著如此的自信和傲骨,沉穩的不像他這個年紀的人。原本對他一分的好奇,變成了十分。黑衣紅裾,烏髮墨瞳,那張清冽精緻的臉,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荊秋雨想起去年那個冬天,下了整整一夜的雪,他推開門去,白雪覆蓋了整個世界,銀裝素裹,蒼茫的一片。皚皚白雪中,那院中一樹紅梅開放,萬里白雪一點紅,一分的豔色也變成了十分,清豔嫵媚至極。
這個少年宛若梅花?
只見前方,一劍出,劍光璀璨,劍氣冷然,黃沙從中間被劈開,掉落了一地的黃色毛髮。
那是沙豹的毛,只見那原本高貴威武的沙豹此刻身上毛禿了一大塊,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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