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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再沒旁的。
沈棠好奇地走到她的旁邊,一眼發現她身上穿著的那件旗袍料子並不便宜,還有銀色的暗線繡出來的圖案,看工藝就知道是上好的手工繡品。
她一邊疑惑這神棍能從哪兒掏出來一排不同型號的鋼化膜來任君挑選,一邊思考對方都穿著這身了為什麼還淪落到天橋賣藝。
那人似乎對她的走近半點不意外。
只淡淡地轉回頭,以幾不可見的弧度往對面輕抬下巴,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
坐。
沈棠莫名地產生了一種覲見皇帝時被賜座的即視感,被那一字的氣勢震得甚至來不及辨認對方的音色,只在內心相當詫異地產生了一個疑惑:
該把對方歸成自己見過的最拽的瞎子呢?還是最牛氣沖天的手藝人呢?
難不成能用鋼化膜給她貼出一副清明上河圖?
思索半晌無果之後,她誠懇地將手機往桌上一放,甚至還自覺相當體貼地又往對方跟前推了推,試圖禮貌性的開口說出第一句,可話到嘴邊卻是一卡
這位大師,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這手機是隻摔了膜,還是摔了螢幕?
這話不論正著念還是倒著念,她都覺得十分殘忍。
於是沈棠正了正神色,素白指尖依然點在手機屏上沒收回來,正想貫徹自己的善舉,開口讓對方賣一張蘋果7的膜自己回家去貼的時候,對面的人又發話了:
說一個字。
沈棠:啊?
啊?
謝曜靈稍稍蹙了下眉頭,思索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應該沒聽錯這個在小學語文課本上標準的反問音。
兩人俱是沉默。
沈棠跟對方眼睛處的白綢對視了幾秒鐘,她下意識地又看了看旁邊的牌子,反應過來了,迅速解釋道:
那個,我不占卜,我就是來換個手機膜。
謝曜靈表情無甚波動地回道:
我不賣手機膜。
話雖如此,她卻頗有些不解沈棠偏頭的動作,不知道她是在看什麼。
沈棠:
這他媽就非常尷尬了。
她又瞥了一眼旁邊的牌子,隱隱感覺自己找到了這個逼格值極高的仙姑套路:莫非她想先憑藉自己外形的吸引力,打出最簡單的貼膜生意招牌吸引人上門,再順勢賣出自己那招搖撞騙的算命套路賺錢?
沈棠想到家裡那個常年迷信、致力於拉動各大寺廟和道觀發展gdp,同時熱情支援一眾江湖騙子創業的母親,瞬間在心底吐出自己的那口同情,下意識地站起身來,回了一句:
打擾了。
她正想轉身之時,旁邊快步走上來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其中一個往謝曜靈身旁的牌子走去,開口說道:
這哪個缺德傢伙把賣膜牌子丟這兒的?
說罷將那牌子一抽,原來是兩張紙疊到了一塊兒,原地只剩下測字占卜四個靈逸的大字放在那兒,而他手頭那張小學生書法不及格的牌面內容則是:
貼膜十元一次,送免費護理。
沈棠:
謝曜靈想到剛才沈棠的舉動,心中的疑惑有了答案,那原是下午在她旁邊的攤主走時留下的,似乎見她桌前冷清,正好趁著那兩人吃晚餐的時刻,對她笑嘻嘻地說道:
哎,我看你在這坐一天也不容易,我手機膜賣的差不多了,牌子借你用用。
她正想開口婉拒,畢竟她給人測字只看緣分,就算來問的人多,符合她標準、能得到答案的卻少。
原來所謂的牌子借你用用,是這個意思。
然而,哪怕之前多了這塊莫名的牌子招攬生意,她也沒等到今日能免費送卦的第三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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