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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的氏族全部喪生在自己的眼前,你比誰都清楚若是世界上所有人都擁有能力,那會是何等末日的慘狀。
磐舟天雞沒有反駁。他只是略微遺憾的看著自己空空的手掌。方才,是準備用這隻手將這個少年活活掐死的,這次機會喪失了,還會有下一次嗎?又或者,他已經沒有明天了。
對此,他只是無所謂的輕輕嘖了一聲,看著椎名飛羽說道:我的存活毫無價值,你從我身上得不到任何想要的東西,我也負擔不起任何人的期待。殺掉我吧,不要浪費資源和時間在我這個廢人身上了。
他的身上索饒著一股死氣,心死了,精氣神也遊走了,鬢角已經生出了白髮,就算他下一秒虛弱的死去也不會有人吃驚的吧。
這種喪氣話沒有打消飛羽原來的計劃,反而讓他笑得更加肆意。啊,但就是這樣的你,才是我想要的。
看出了磐舟天雞的不解,但飛羽沒有為他解惑的打算。他抓起了對方的右手,沾上了他腿間流淌出的血液,啪的一聲在檔案的下方蓋上了一個血掌印。然後,他也用對方的血充當印泥,在那個血掌印的旁邊,也蓋上了一個。
一大一小兩個血掌印,落在潔白的紙面上非常的醒目。磐舟天雞像是被什麼牽動一樣,伸手將那張紙拿起來,他沒有去看上面寫了什麼內容,而是專注的用眼神想要記住這兩個掌印。
這個印記,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裡。過了數秒之後,他突然笑了。扯開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低聲的說著:啊這樣啊,你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相比於身材高大健壯的磐舟天雞,擠在大掌旁邊的手印,看起來是多麼的幼嫩。就好像大人和小孩子的區別不,其實並沒有那麼大的明顯差異,只是在磐舟天雞眼裡,那個小小的掌印,像嬰兒的手掌一般惹人憐惜。
他的眼淚一滴滴的從眼角滑落,看得其他人都很是疑惑,這種表現未免太過神經質了一些。但飛羽好像早就預料到會這樣,說道:延續比水流君留下來的信念,jungle是他曾經活著的唯一證明,我想這一點你是很清楚的。保護他曾經成為了你活下來的支柱,那麼在接下來的人生中,保護他留下來的東西,也可以的吧?
說完這些後,飛羽扯過了他手裡的檔案,冷酷的不去看對方那染上水霧,帶著祈求之色的目光,將檔案交給了綾辻,帶著其他人離開了這個裝潢精美,卻空蕩蕩的牢房。
走在離開牢房的走廊上,飛羽對綾辻說道:像灰王這樣被摧毀了信念,萬念俱灰的人,他活下來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但他為什麼還選擇活著呢?
他嗤笑一聲。只需要一點熒光他就會活下去的,活得比任何人都要長久,不要被表象所欺騙。
你的意思是,比水流在他心裡並不佔據那麼重的地位啊,真是扭曲啊。綾辻有些煩躁的如此說著。與其說是比水流成為了他活下來的支柱,不如說,灰王只是想找到一個活著的藉口而已。
灰王的屬性是守護,也是他的執念,那次墜劍事件之中,唯有比水流一個人活了下來,在他眼裡,比水流君活著這件事,就好若自己執念的延續,他無法守護他的氏族,但是他能夠守護比水流君將存活的信念與理想都任性的附加在比水流君身上呢。也是因為他無形施與的這股負擔,才會讓比水流君在迷失的道路中越走越遠吧。
在椎名飛羽看來,比水流的偏執有磐舟天雞的一份責任。磐舟天雞冷漠的看著比水流在一條道路走到黑,只是默默的守護著,卻從未想過開解他,讓他走出誤區。
他比誰都清楚比水流的選擇最終都是邁向一條死路,卻不聞不問。他曾經那麼拼命的主動的去守護自己的氏族和市民,這些人的死去被他視為自己做了多餘的事情。
一定在每個日夜裡如此拷問自己,一萬次的想要回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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