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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腸聽得愣愣的,恍惚著表情動搖的說:條野喜歡香取?

啊,大概也就你一個人沒看出來。其餘有長眼睛的都看出來了。

從香取遙到他手裡之後,就一副只差將人拴在褲腰帶上隨身攜帶的樣子,別人多看一眼,多說一句話他就黑著一張臉把人拉走,臉上就差寫上離他遠點他是我的這些字樣。

飛羽有些頭疼的說道:條野他父母第一次發現的時候都找我聊了,家裡新房現在都裝修好了,連過給香香的股份房產檔案都列印出來了,嘖這讓我怎麼跟他們解釋兒媳婦飛了的事情。

估計那對夫妻知道了得哭好久,條野夫人指不定還得拿槍把兒子給崩了。

我就奇怪了,正常來說,按照相性他們兩個簡直是天生一對,彼此都是雙方喜歡的型別,分分鐘能一見鍾情領證那種,怎麼就能搞成這樣。

回想完畢,飛羽頗有感慨的親了鐵腸一口,發自內心的說:幸虧你沒學採菊。那種狗性子也是沒誰了。

第一百章 (條野X香取遙)香取遙篇下

枕在膝蓋上的男人,平日總是打理的一絲不苟的軍裝潦草的搭在身上,渾身上下尋不出一塊乾淨的地方,傷口已經差不多癒合,血液的氣味卻依舊濃厚的刺激著嗅覺。

在上戰場之前,香取遙和尋常的普通人沒有區別,出生以來見血最多的一次唯有下廚切蘿蔔時,不慎割破了食指,出血量不多不少,恰好將蘿蔔白色的表皮染紅。如今回憶起來,食指還有疼痛的記憶。

現在他的眼睛紅腫著,眼淚一滴滴落在男人的臉上。作為男人哭泣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可是忍住不哭對現在的香取遙來說太難了。

條野被眼淚的味道和落在面上的感覺驚醒,向來吐不出什麼好話的嘴裡,倒是難得說了句軟話。怎麼哭了?別怕我會的帶你離開這裡的一段話說得零零碎碎,好像牽動到了傷口,還能聽到條野悶哼隱忍的聲音。

傷太重了,即便是條野身體的癒合力遠超旁人,一時半會兒還是無法行動。在充滿各種干擾物的戰場上,將身為累贅的香取遙帶出來還要解決追兵,已經是拼盡了全力。體力也消耗到了極致。

兩個小時前,敵軍突然襲擊了香取遙所在的後方小營地,眼見著保護他的軍人在槍林彈雨中一個個倒下。他沒有太多的自保能力,沒有人教他這種時候應該怎麼自救,在他面無血色抱著頭等待死亡之時,條野突然出現了,幾下將他身邊的敵軍解決後,喘著粗氣帶著他殺出重圍。

你不是在前線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香取遙被他半抱著全速奔跑,夜風颳在臉上生疼,香取遙震驚的詢問著。條野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舊傷加上新傷,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摸到了一片溼潤。

那是血的味道,癒合的傷口被新傷覆蓋,冰涼涼的血液在月光下是混沌的黑色。

吵死了,我可是你的監控人,會出現在這裡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條野抽空回了一句,聽到身後跟來的動靜,他煩躁的嘖了一聲,將香取遙放下推入茂密的灌木裡,待在這裡,在我處理完那些雜魚之前,哪裡都不許去。

是一貫蠻橫的命令口吻,香取遙愣愣的應了,手裡被塞了一個硬物,是條野的配槍。不到最後關頭不要開槍,你沒練過可能打不死人還把自己弄傷。

說完這句話,條野義無反顧的回頭拋下他離去。不遠處依稀傳來的慘叫和刀槍碰撞的聲音是那麼刺耳,深知無法派上用場的香取遙飽受驚嚇,心臟砰砰跳的巨響衝擊著他的耳膜,一度讓他覺得自己的耳朵已經失聰。

那是他陌生的世界,和陌生的危險,小腿抽搐著,抱著槍的手也在發抖,幾次差點把它抖落在地上。大腦發出缺氧般窒息的昏眩脹痛,為了不讓自己昏迷過去,下唇都被他咬得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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