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六十九章 哥譚音樂節(七十一) (第2/3頁)
哪來的那麼多彎可繞,果然自己按時計費是對的,紐約人和自己講話都爭分奪秒,從來不囉嗦。
“兇手名字。”席勒只說了一句話。
布魯斯的心臟砰砰直跳,幾乎快要跳出胸腔,他感覺不到任何席勒的態度,不知道他是否提前知道,是否在過程中察覺到,是否已經意識到。
以後不管幾個孩子學習怎麼樣,快樂健康就好,布魯斯想,考試這玩意兒真是太討厭了。
“阿曼達·沃勒。”布魯斯視死如歸般的吐出了這個名字,並說出了最後的關鍵資訊,“她回來之後給我打過電話,懺悔卡特爾和她父母的死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早說這句不就得了嗎?席勒在心裡無奈的想,一個特工頭子為了私仇殺了一個販毒組織的成員,把這句話放在第一句說,現在他都到家睡覺了。
但是席勒還沒忘了自己是過來幹什麼的,這麼容易就讓他們找到兇手結案了,還叫什麼添亂?
“你確定嗎?”質疑的語調相當明顯。
布魯斯和戈登心裡都咯噔一下。
“還有同夥。”布魯斯不得不又丟擲一枚棋子,並說:“從案發現場來判斷,不是一個人完成的。”
“那麼他是誰?”
,!
太尖銳了,布魯斯想,這種連續的追問真的太難應付,布魯斯深吸了一口氣說:“能夠用以判斷的證據太少,需要繼續調查。”
“嗯,繼續。”
就知道沒這麼簡單,布魯斯知道自己終於用得上組織好的語言了。
“毫無疑問,這人不是普通的罪犯,也不是超級罪犯,他是一個連環殺手和精神變態狂,他將屍體擺放成這樣,是因為他有想要表達的獨特含義。”
“這類人通常用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與這個世界對話,這具屍體顯然就是他對話的渠道,之所以說是對話,是因為案發現場的儀祭氛圍相當濃重。”
“祭品被宰殺,擺放成精美的樣子,放在托盤當中用於展示,這就像是一場儀式,但展示並不是重點,因為屍體沒有面朝我們,所有能用於展示情緒的器官都朝向上方,說明兇手不是給我們看的,而是給上帝看的。”
“他是一個有神論者,認為天上有神明,而與神明溝通的唯一通道就是祭祀,就是透過將罪人展示給上帝,來獲取上帝的垂憐。”
“一派胡言。”席勒評價道。
布魯斯沉默了。
笑話,席勒想到,我要不打斷你,你們怎麼能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一派胡言呢?
席勒開口說:“祭祀明顯不是這場謀殺的主題,你會如此感覺,是因為兇手讓你這麼感覺,他費盡心血佈置了一個祭祀現場,想把這裡展現成一個虔誠信徒精神錯亂的結果。”
“實際上他既不虔誠,也沒有精神錯亂,他非常精明,且對這起案件的起因和結果都抱有悲觀的態度,一種黑格爾式的悲觀,即認為這世上的一切悲劇的本質都是倫理的自我分裂與和解。”
戈登已經開始聽不懂了,而布魯斯在回憶黑格爾的悲劇理論是什麼,不出所料,想起了每一個字,就是組合在一起不太好理解。
“這場謀殺的主題是‘安提戈涅’,毫無疑問,要麼兇手是黑格爾美學主義的狂熱推崇者,要麼他正在身體力行的踐行著此類主義。”
“那是什麼?”戈登有些茫然的問。
“一位公主不顧國王禁令安葬了自己叛國的兄長,而被國王處死,一意孤行、固執刻板的國王最後也妻離子散。”布魯斯總結道。
但他確實沒看出來這場兇殺案和這個故事有什麼關係,他發誓,他在擺弄屍體的時候,腦子裡半刻都沒有想過黑格爾。
“悲劇衝突具有不可避免的必然性和社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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