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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三百八十四章 心靈突擊(二)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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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見到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病例,不開處方,你就不知道人類醫藥學更新迭代的有多快。

所以席勒決定回到長老會醫院參加一段時間的臨床心理工作,因為席勒有處方權,所以還是回精神科,當然不是因為精神科醫生是全美所有醫生型別當中賺錢第二多的。

第一多的是外科醫生。

但是要說工作強度,那確實還是精神科醫生比較香,不論是外科醫生還是麻醉師,又累風險又高,精神科醫生雖然確實有被病人打的先例,但是席勒除了被灑水器單方面毆打過之外,目前為止還未逢一敗。

紐約長老會醫院的精神科在全美名列前茅,但並不是第一,但是業務涵蓋範圍非常廣,且有超過60個下轄亞專業分支的研究小組,席勒現在帶的這個原本有12個實習生,研究的方向是重惡症病程心理安撫以及術中應急心理治療。

前者很簡單,絕大多數人一聽到自己得了絕症,害怕、驚恐和擔憂都是正常情況,但這種情緒會給人帶來極大的壓力,沒有人不怕死。

人體的所有器官都在努力合作,但如果大腦先放棄,那其他的就更沒救了,所以病程中的心理安撫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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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老年人在得了病之後性情大變,許多年以前人們認為這是患病細胞在影響人的大腦,但目前為止,主流觀點已經反了過來,認為這是情緒壓力對人造成影響後產生的行為表現。

所以現在很多在醫院各種鬧騰的老人,醫生都會建議去看精神科,可有些相對保守的家屬只會覺得醫生在罵老人是個精神病。

但實際上會激烈外化表現的情緒問題已經完全足以稱之為精神疾病了,什麼勸導都不如趕緊吃藥。

術中應急心理治療就是席勒現在正在做的這個,他現在正在換衣服,穿的和所有手術室中的成員一模一樣,完全不是平常做心理治療那身白大褂。

他走進手術室之後看了一眼後來跟上的實習生,實習生很知趣的把門關好,站在一旁什麼也不說,因為紐約長老會醫院規定不得有額外的術中記錄,能聽懂並記下來,多少全靠大腦。

“怎麼回事?”席勒的聲音從口罩中傳來,有些悶悶的,他看向躺在產臺上的女人,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

動手術的醫生什麼也沒說,他指了指手臂上的傷痕,席勒隔著這麼遠都能看出來,這傷痕應該是不久之前自己劃的,還沒完全長好,靠近手腕的那一條特別長且深,還有點發炎的跡象。

一名較為年輕的護士正在處理這條傷口,而這名正在做手術的孕婦只是平靜的躺在手術檯上。

一看孕婦的表情,席勒就知道不好,所謂精神科不怕大鬧天宮,就怕眼神空空,這種已經有明顯木僵症狀的病人幾乎就是在說,哪怕我把孩子順利生下來了,我倆也活不過一週。

透過手術室的門扉,席勒能看到丈夫焦急的在外面走動的身影,他只能走到床頭,看著這位女士說:“請您聽我說,女士,你的手是你的手,你的腿是你的腿,你現在正在存在著,以你自己的身份,你正在做手術。”

女人默然的轉頭看了席勒一眼,很快又把頭轉回去了,席勒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主刀醫生說:“能想辦法緩解麻醉效果嗎?”

主刀醫生看向麻醉師,麻醉師表現得非常為難,最終他還是看向席勒,說:“我知道你可能是想透過疼痛刺激來緩解她的解離症狀,但這太不人道,恐怕我沒辦法這麼做。”

“得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席勒站在一旁看著女人的眼睛說:“把她拉回來,讓她正常的感受這個世界。”

席勒停頓了一下之後,看向門外說:“據你們觀察,她和家人的關係怎麼樣?”

“相當不錯,但是她的丈夫情緒也很激動,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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