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一十五章 綠樹陰濃夏日長(十三) (第1/3頁)
窗外夜幕降臨,辦公室內的氣氛不算融洽。
如果閉嘴喝酒可以避免更多尷尬的談話,那席勒不得不說,奈亞送來的酒味道確實不錯。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借的奈亞的債,類似的故事他已經在路西法那裡聽過無數次了。
雖然故事中的名字是席勒,但是席勒非常清楚那不是他,但雖然那不是他,是阿納託利也夠驚人的了,他真的對於這位醫生輝煌的“情史”毫無興趣,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把身邊這些強大的存在都弄得像個怨婦似的。
有時候外神不可名狀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奈亞拉託提普話少。
如果他也像路西法那樣,沒事就對著墓碑唸叨過去,那今天晚上一定會是個不眠之夜,而就像席勒說的,他最近面對的問題已經夠多的了,真的沒必要再添一個。
好訊息是布蘭德看起來並不想糾結這個問題,相比於路西法一直想拿回自己的羽毛,奈亞似乎對於能把賬追回來已經不抱希望了。
從席勒見到他的那一天起,他身上就透露出一種淡淡的絕望感,席勒很想知道那位蘇聯醫生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我們還得再聊聊愛德華。”布蘭德雙手捏著紅酒杯的下半部分說:“我長期做病理學研究,對於那些心理學理論不是那麼精通,如果你認為採取催眠等手段有助於他的病情恢復,我沒有意見,但是如果要在他清醒的時候問話,則必須透過評估。”
“誰的評估?”
“你的,席勒,你最近有去看心理醫生嗎?”
“你是說我的心理醫生?”
“我知道你沒有那東西,你甚至沒有執照,自然不必遵循條例,但如果你要像一個真正的心理醫生那樣去和愛德華談話,你就先去拿一個執照,然後給自己找個心理醫生,沒有評估結果,我是不會給你開門的。”
席勒抿住嘴唇,他覺得自己很難說服布蘭德,因為布蘭德說的都是事實,席勒長期不執業,利用自己的心理知識開導熟人是一回事,跑到精神病院裡接觸一個情況很複雜的精神病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美國對於這一方面規定很嚴格,布蘭德已經算給他破例了,按照正常流程,席勒必須提前兩個月遞交訪客申請,說明自己訪問的目的和流程,經稽核無誤之後才能見到病人。
心理學專業並不能提供幫助,相反,很有可能會讓稽核變得更加嚴格,因為專業人士有可能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去破壞心理醫生們為病人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也有可能進行誘導和催眠來獲取自己想要的資訊。
席勒的名聲在這種情況下不會起到作用,反而可能讓院方提高警惕,哪怕礙於面子不會拒絕,也可能只能得到5~10分鐘的談話時間,還要在另一名心理醫生的旁觀之下。
席勒已經在非正式場合和愛德華談了兩次話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得寸進尺,他就別想在阿卡姆瘋人院再待下去了。
席勒也並不想再刺激愛德華,今天這次談話開始的時候,愛德華就不太穩定,席勒其實也猶豫要不要結束談話,布蘭德衝進來是意料之中。
但是他確實很想知道有關那位連環殺手校長的事,只可惜這次的案子與其他的都不同,年代較為久遠,那個年代的哥譚又很混亂,這給調查造成了太多的阻礙。
“你認為只有愛德華一個人有線索嗎?”布蘭德問。
“他的線索最直接。”
“那就去找不那麼直接的,你覺得只調查官方的任命檔案就夠了嗎?”
“當然不,但天氣太熱了。”席勒長出一口氣說。
他當然知道,要調查出事情真相,官方記錄的資訊很重要,但那些能夠一錘定音的線索往往隱藏在一些不為人知的角落裡,暗流湧動的潮水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