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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咎抬頭目光發緊:

「王爺,杳兒的情況並不好,腹部收緊,原來位於右下腹的疼痛蔓延到整個腹部,有穿孔的危險,需要立刻開刀。」

程清淺和楊生俱都睜大了雙眼:

「開刀?不行。」

楊生也急忙開口:

「王爺,不能開刀啊,這腹部開了刀可不像是手臂和腿上,不能貿然啊。」

寧咎之前也和楊生討論過清創的事兒,楊生對於為張明腿上的舊傷重新劃開再癒合倒是還能接受,畢竟有些醫書中也提到過再一次讓傷口癒合的辦法,只是風險大用的人很少,但是這給肚子開刀和給腿上的傷口開刀這是兩回事兒,將肚子開一個口子切腸子,這人還能活?

程清淺也極力反對,寧咎也看向閻雲舟:

「王爺,這是急性發作,若是慢性發作吃藥或許會管用,但是現在杳兒的情況並不是慢性發作,症狀在惡化,光靠吃藥挺過去的機會或許連三成都不到。」

閻雲舟的手中也曾握著眾多人的生死,但是卻沒有哪次比現在更難,大哥走的早,就留下了一兒一女,這兩個孩子他視如親子,楊生他自然是絕對信任的,但是寧咎方才的『手術』他也看在了眼裡,半晌他看向了寧咎,沉聲開口:

「寧公子,現在的杳兒還沒有到無藥可治的地步,你要此刻就選擇為她開刀嗎?如果她有不測,你可願擔罪責?」

寧咎心涼了一下,隨即心裡有些嘲諷地發笑,是了,剛才閻雲舟的意思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才會用他的辦法。

但是現在,楊生說出要換藥方,閻月杳還沒有到最後一步,他若是現在就要手術,自然要承擔責任,承擔他耽誤病情,延誤治療,手術失敗,害了閻月杳性命的責任。

擔嗎?如果不擔,他大可以等到閻月杳情況危急,楊生無計可施的時候,但是那個時候或許已經不單單是急性闌尾炎手術那麼簡單了,闌尾穿孔可能導致腹腔廣泛感染,並發瀰漫性腹膜炎,甚至容易導致敗血癥和其他臟器不可挽回的損傷。

在這個沒有輔助檢查裝置,沒有有效藥物的情況下,縱使是他也未必還能挽回這個年輕的生命,到那個時候他手術失敗閻雲舟確實不會怪他,但是他就真的能看著事情到那一步嗎?

他也盯著閻雲舟的眼睛,這個人一句話就能決定他的生死,他現在的處境真是說不出的憋屈,救命就要搭上自己,不救又過不了心裡這一關,可真是…我艹了…

「是,我堅持現在手術,現在手術尚且有六成的機會能活,若是再這麼餵藥下去,楊府醫能保證有六成的機率杳兒能活下去嗎?既然都是賭命,那為什麼不賭一個機會大些的?如果手術失敗,但憑王爺處置就是了。」

他是醫生,到了什麼時候他都是醫生,他做不到在還能掙扎一下的時候袖手旁觀。

寧咎的身上似乎有一種很執著的信念感,強烈的就是閻雲舟也要側目,他看向楊生:

「楊府醫,若是換藥,你有幾成把握杳兒能撐下來?」

楊生常年在王府,也是看著杳兒長大的,他不會說謊:

「從前用過這個方子活下來的人不足一半。」

閻雲舟深吸了一口氣:

「寧公子準備一下吧,為杳兒開刀。」

程清淺都為他這個大膽的決定驚住了:

「瑾初,這,開刀?這簡直兒戲。」

閻雲舟也知道這個確實很難接受:

「大嫂,現在開刀杳兒活下來的機會還大一些。」

軍中那些平日裡身子強健的漢子死於腸癰之症的例子還在閻雲舟的眼前打轉。

寧咎顧不得別的先去讓人將他在院子裡所有手術能用到的東西都拿過來,然後他還是回頭看向了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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