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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出了一張紙來,緩緩在上面畫了一幅畫,一個小人手中握著一把刀刺入了對面一個小人的心臟中,那個握著刀的小人眼睛震驚地睜大。

寧咎看了這幅畫好久,最後還是在這幅畫的下面又畫了兩個小人,一個小人穿著他的衣服,一個小人穿著披風,那正是閻雲舟每一次畫他自己時候的樣子,寧咎讓這兩個小人抱在了一起,沒有一刻他這樣想閻雲舟能在他身邊。

這樣平靜的時間沒有多少了,哨兵遲遲沒回去,大軍到來是遲早的事兒,寧咎已經下令,小股部隊,不準引燃炸藥,招呼他們的只有普通的箭簇。

經過了這一天一夜的試探,寧咎知道,禹洲的大軍要來了,浩浩蕩蕩的大軍,重整旗鼓,那眾多的人馬就是他們的底氣。

寧咎再一次登上了高臺:

「放他們近前來,等中軍過了那線之後,再引燃炸藥,被困在這城下的兵將能殺多少就要看梁將軍的了。」

寧咎就是要將這一隊人馬困在那火藥和城池之間,退不得,更進不得。

這一晚成了無數人的噩夢,寧咎一身銀甲站在高臺之上,神色冷然淡漠地看著底下那撲向城樓的飛蛾,殘陽如血,帶著火的箭頭,射了下去,那被浸滿了煤油的引線被點燃,火藥被點燃,tnt在巨大熱能的作用下燃爆。

昨天的火藥和今日tnt的差距大概就像是一個小學在學100以內加減法的孩子和一個學高數的大學生之間的差距一樣,不在一個等級上,昨日被炸飛的人,今日變成了被炸飛的殘肢。

血花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沖天而起的被炸飛的人殘肢和泥土能飛出十幾米,這樣的景象,沒有人不害怕,哪怕是城樓上的弓箭手都已經被這一幕驚呆了,寧咎的臉色白慘的沒有任何的血色。

他手心中是冷汗,身上同樣是冷汗,這一片修羅場是他締造的,他終究還是加入了這場戰爭。

在歷史的無盡滄海中,或許此刻,他已經點上了濃墨重彩的一點,他不知道這一點是對是錯,但是此刻他已別無選擇。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見了遲疑的弓箭手:

「繼續放箭,別停。」

既然已經出手了,他勢必要達到目的,他知道戰爭的殘酷,更知道戰爭的成敗意味著什麼。

這些兵將在站在他們對面的那一刻起,就成為了他們需要跨過去的障礙,他們不死,死的就是他們。

沒有理由,戰爭就是這樣的不講道理,就是這樣的血腥殘忍,他已經做出了選擇,便已經沒有後退的機會了。

這場戰爭持續到了深夜,此刻的幽州城下已經血流成河,堆積成了一片屍山血海。

寧咎不知道他是怎麼走到他自己的院子中的,他一個人進去,沒有讓任何人跟著,關上了院子的大門,伏在了一邊的樹下便開始止不住的乾嘔。

血腥氣充斥在他的整個鼻息間,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帶著鐵鏽味兒,每一次閉上眼睛都是那被炸的飛起的殘肢斷臂,終於他還是沒有忍住,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天的時間對寧主任原本的世界觀衝擊太大了

人可能都快崩了

兩個人快見面了,我保證

第95章 寧咎心態崩

連夜行動,加上這一行大戰,寧咎已經精疲力盡,他不知道是怎麼挪到了屋裡,讓人上了水,他泡在水中將頭都浸了進去,直到肺中的氧氣用盡才將頭露出來,他使勁兒地搓著身上,洗著頭髮,想要將身上的血腥氣都洗乾淨。

他一個人換了寢衣,神情什麼有些麻木地給自己擦著頭髮,坐在床前閉上了眼睛,他還記得閻雲舟臨走之前的那天晚上還幫他擦了頭髮,明明是一雙握著劍的手,卻每一次的力道都那麼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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