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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閻雲舟交握的那隻手最終還是鬆下了力道,寧咎走的亦如他來的時候那樣突然,讓誰都沒有準備。

此刻皇城之中,李彥的軍隊已經控制了這京城中的各大衙門,京城的城門也被他們掌握在了手中,閻雲舟的車架被兩路兵將護送著進了城,洛月離立刻騎馬過來,卻見楊生此刻沒有在車架裡,而是在車架的邊上,暗玄的臉色陰沉一片,他的心中忽然咯噔一下。

他打馬上前,有些艱澀地問:

「寧咎如何了?」

暗玄的眼睛也紅了,微微搖了搖頭,洛月離如何都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他看了看車架,此刻卻連上去和閻雲舟說句話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而此刻閻雲舟卻抬手敲了一下車窗,暗玄立刻過去:

「王爺。」

車架中,閻雲舟抱著寧咎的動作都沒有變,眼底似乎積湧著一片黑壓壓的烏雲,整個人的身上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悲痛和壓抑:

「去將王松抓過來。」

王松,正是用箭射寧咎的那個人,暗玄立刻領命而去。

閻雲舟什麼都不再管了,不管李彥如何攻入皇城,不管文武百官如何安置,他的車架徑直往焰王府中而去,他親吻著懷裡那人的額頭:

「我們很快就到家了,很快的,你累了就睡一會兒吧,我不吵你,不吵你。」

車架從王府中門而過,停到了他們從前住著的院子門口,閻雲舟親自抱著懷裡的人進了院子,他身邊的幾個親兵話也不敢多說,閻雲舟抱著懷裡的人一步一步往裡面走。

「你看,我們回來了,從前你就是在那個廂房中做了你說的氧氣,還記得嗎?你從前總氣我,氣得我恨不得讓你到院子的雪地裡站著,卻又想著你細皮嫩肉的,捨不得。」

閻雲舟一句一句就像是平常和寧咎說話聊天一樣,但是他卻能感受到懷裡這人的體溫在一點兒一點兒流失,他將人放在了屋內的床上,寧咎身上的血跡很快便沾濕了床鋪。

閻雲舟抖著手將寧咎的衣服一點兒一點兒脫了下來,那還插在寧咎胸口的箭簇就如同插在了他的心上一樣,他的手握在了箭簇上:

「我知道你疼,很快就不疼了啊。」

他一用力那箭簇被拔了出來,但是已經凝固的血液卻已經不可能再噴濺出來了,閻雲舟的面上看著還算平靜,所有滔天的悲傷都被強制壓了回去:

「這衣服髒了,我幫你換一件好不好?說起來我好像都還沒有幫你換過衣服呢,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穿著一身的紅衣,我當時在想,宮裡那位費盡心機送來一個要剋死我的,倒是不想這侯府的少爺模樣還長得很俊俏。」

閻雲舟的手撫過寧咎的臉頰,近乎貪戀地看著他,眼中的悲痛和情誼流轉,他附身抱過了他的身子,眼睛紅了有一片:

「我們今日再拜一次堂好不好?」

閻雲舟整理了一下神色沖問外開口:

「閆管家。」

閆賀文進來,他甚至不忍去看閻雲舟的神色,他們王爺苦了這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樣在意喜歡的人,為什麼老天總是這樣的殘忍?他忍住了嗓子裡的哽咽應著:

「王爺。」

閻雲舟沒有看他,只是瞧著他和寧咎十指相扣的手:

「今日本王要再拜一次堂,你去準備,王府上下都掛上紅綢,都要熱熱鬧鬧的,去將喜服送過來。」

閆賀文看著床上那已經沒有氣息的人,再聽著自家王爺這話心中實在是沒底,這,這就是準備也要準備白事吧?他緊怕他們王爺悲傷過度:

「王爺…」

閻雲舟抬眼,眼底的猩紅還依稀可見:

「去吧,今日我要和煜安再成一次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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