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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

閻雲舟徵戰沙場這麼多年,對於生死看的本也沒有普通人那麼重,他只是在算著日子,總要將他身後的這些事兒都安排好。

午膳是外面的人送到寧咎房中的,都是一些熱食,個個都是底下帶著小爐子的,上面滾滾開鍋,有些像火鍋的樣子。

只不過到了中午順才還是沒有被送回來,最後一道菜上齊之後一人上前躬身行禮:

「寧公子,王爺吩咐,您用完午膳喝了薑湯之後去正屋。」

寧咎現在聽到閻雲舟的名字心中就窩火,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眼前這一桌子的菜還算是合他的胃口,不和閻雲舟一起吃飯也挺好,自己吃樂得自在,誰的眼色都不用看。

一頓飯後他身上總算是升騰起了熱乎氣,加上兩碗薑湯一下肚,身上已經開始微微冒汗了,因為凍的時間久,他的臉上還有些發燒,紅了一片。

他吃完之後靜坐了一會兒,呼了一口氣,站起身推開了門。

主屋離他住的這個偏殿也就幾步路的距離,暗玄就站在門口,寧咎連一個眼角都沒給他,而是目不斜視地盯著門,開口:

「開門。」

暗玄看了看他,還是抬手幫他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屋子裡的藥味兒很重,寧咎記得這個藥就是敷在閻雲舟傷口上的藥,只不過這一次他的面上平靜多了。

屋裡,閻雲舟並沒有靠在榻上,而是坐在一邊的長椅上,身下蓋了厚實的毯子,臉色灰敗中還有一絲嫣紅,應該是發燒了,咳嗽也是斷斷續續的不停。

他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禮也沒有行,直接開口:

「王爺是還有什麼沒審完的嗎?」

閻雲舟看著眼前直挺挺與他嗆聲的人,年紀不大,火氣倒是不小,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只是輕輕一揮手:

「坐吧。」

寧咎頓了一下還是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不坐白不坐,對面靠著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好些了嗎?」

「託福,沒凍死。」

對於寧咎這樣與進府時大相逕庭的說話方式,閻雲舟短促地笑了一聲,他撐著身子坐起來一些,直視眼前這位侯府少爺。

寧安侯府那位以後可以繼承侯爵的嫡長子那天陪著寧咎回門的時候他也看見了,不是個成大器的,倒是眼前這位被養在莊子裡的少爺瞧著還有些硬骨頭。

「寧公子是不是覺得自己非常冤枉,恨不得把本王也關在那地牢裡過一夜解恨?」

寧咎抬眼看向他,閻雲舟身上確實是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這是久居上位經久錘鍊出來的氣勢,但是此刻他倒是沒感覺這人的話有多危險,他拱拱手:

「這裡是王府,冤不冤枉,還不是王爺說了算,我哪有那個膽子敢把王爺關進地牢,我要是有一點兒這樣的心思,王爺身邊那位暗玄還不直接把我五馬分屍了。」

閻雲舟咳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緩了半天才笑了出來,想不到寧咎還是個記仇的,和暗玄的仇這是吃了頓飯還憤憤著,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原來前幾日寧公子的乖順都是裝出來了,倒是個伶牙俐齒的。」

寧咎沒回話,左右都這樣了,破罐子破摔吧,他只要想到昨天那一夜,一口氣就怎麼都順不下去,此刻他要真的還像剛進王府那樣伏低討巧他恐怕還沒有被閻雲舟給處死就先把自己氣死了。

閻雲舟喝了一口茶壓了壓翻湧的血腥氣這才再開口:

「就不問問你那個侍從?」

寧咎想到了順才到現在還沒回來,他看向了閻雲舟,心中還是一緊: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閻雲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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