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1/2頁)
夏時回到自己房間,將大把大把的藥強行吞進肚中。
她伸手摸了摸耳後,指尖上都落滿了鮮紅。
醫生的叮囑在腦中響起: “夏小姐,其實很多病情加重都與病人的情緒有關,你一定要保持情緒穩定,一定要樂觀,積極配合治療。”
樂觀,談何容易。
夏時儘量讓自己不要去想陸南沉說的話,靠著枕頭閉上雙眼。
天色剛剛泛白的時候,她都沒有真的睡著。
可能是藥物起了作用,她的耳朵恢復了一些聽力。
望著窗外撒進來的細微陽光,夏時久久失神。
“雨停了。”
真正導致一個人放棄的原因,不是一個。
是日積月累,到最後只需要最後一根稻草,那根稻草可以是一句冰冷的話,也可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今天,陸南沉沒有出門。
一早,他坐在沙發上,在等夏時道歉,等她後悔。
結婚三年,夏時不是沒有鬧過脾氣。
可每次哭過鬧過後,過不了多久,她就會道歉。
陸南沉想這一次,也不會有什麼差別。
他就夏時洗漱後出來,穿了件平時常穿的暗色系衣服,拖著一口箱子,手裡還拿著一份紙張。
當夏時將協議遞給陸南沉的時候,他才發現上面寫的是離婚協議幾個字。
“南沉,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了,聯絡我。”
夏時只和陸南沉說了這麼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後,就拖著箱子出了門。
門外是雨後晴空。
有那麼一刻,夏時覺得自己好像獲得了生。
陸南沉拿著那份離婚協議,僵在客廳沙發上。
遲遲都沒能回過神來。
直到夏時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後知後覺,女人走了。
也就是那麼一刻的鬱悶,很快他就恢復了冷漠,沒把夏時的離開當回事。
反正只要他一通電話、一句話,夏時就會乖乖回到他的身邊,比以往還要討好他。
這一次,肯定也一樣。
今天是清明節後的週末。
往年這個時候,陸南沉都會帶夏時一起回老宅,祭祖。
不可避免會被陸家的親戚們用異樣的眼光待。
今天總算只有他一個人。
陸南沉的心情格外愉悅,親自開車去往老宅。
一路上,迎著春風,從來沒有的輕鬆。
陸家,是個大家族,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很多親戚趕回來祭祖,加上那些個旁支親屬,最少也有五百人。
和陸南沉同輩的年輕人,就有七十個,其中又不乏英年才俊。
陸南沉能從他們之中脫穎而出,成為陸家的掌舵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他霸道強勢,鐵血手腕,不僅僅是同輩人,還有長輩,都對他心生畏懼。
可畏懼歸畏懼,私下的議論不會少。
曾經的天之驕子,也有被欺騙的時候,還娶了一個弱聽的殘障妻子……
老宅裡。
陸母顧雅早早就吩咐了傭人:
“記住,夏時來後,不許她去待客廳。”
要不是因為陸家家族規定,祭祖的時候,長孫妻子必須在場,她怎麼也不會准許夏時過來拋頭露面。
只不過,這一次,夏時竟然沒有來。
祭祖的眾人都很奇怪,往年這個時候,長孫媳婦夏時總是第一個來,最後一個走,巴結討好著所有人。
今天竟然不來了?
顧雅和幾個貴婦有說有笑,聽聞夏時不來,好的柳眉蹙了蹙。
陸家祭祖這麼大的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