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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江淺道:阿淺,你沒殺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你的羽刃上這不是你的錯
鬱辭舟傾斜著身體跪在那裡,傷口不斷流出的妖血滴滴答答落在江淺手上。那妖血帶著鬱辭舟身上的溫度,有些微熱,令江淺忍不住想起了許多別的東西。
你總是喜歡看我的笑話。江淺垂首看著鬱辭舟,開口道:從前是這樣,如今還是這樣。我最狼狽的時候,都讓你看了個遍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恨你嗎?
鬱辭舟勉強一笑,卻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身體,就那麼倒在了江淺懷裡。
江淺抱著鬱辭舟,通紅的雙目帶著一絲茫然無措。
就在此時,小八哥撲騰著翅膀落在院中,而後化成人形快步跑到兩妖面前。
他看看江淺又看看鬱辭舟,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方才他們在巷子裡遇到了一隻獸族,對方將酒肆裡發生的事情朝鬱辭舟說了。
鬱辭舟聽罷便意識到了什麼,不顧一切朝平安巷趕了過來
小八哥追了一路鬱辭舟都沒追上,他心裡簡直納了悶了,妖使大人明明連路都走不穩,怎麼能在推測出那群猛禽來了平安巷之後,便突然有了力氣,跑得比他還快。
如今一見才明白,妖使大人這是來趕著送死呢。
還有救嗎?小八哥朝江淺問道。
江淺雙目通紅,扶著靈樹起身,目光並未在鬱辭舟身上逗留。
小八哥見狀忙扶著鬱辭舟,去幫對方身上的傷口止血。
奈何他妖力低微,實在幫不上什麼忙。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鬱辭舟如今不需要在江淺面前遮掩妖氣了,所以他身上那傷口,正在被他自己的妖力慢慢修復著,血流很快就止住了。
可惜他原本身上就有傷,今日先是幫江淺擋了禽族那一擊,又被江淺的羽刃刺傷了,簡直就是雪上加霜。他這會兒躺在靈樹下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
江護法,妖使大人好像不行了。小八哥開口道。
江淺聞言一怔,似乎想要回頭看一眼鬱辭舟,卻忍住了。
他們之間,早晚都會有這一天。
他知道,鬱辭舟也知道
他不會死的,我們走吧。江淺啞聲道。
小八哥聞言有些擔心地看了鬱辭舟一眼,鬱辭舟身上的傷口基本已經癒合了,只是面色依舊白得嚇人。但江淺說鬱辭舟死不了,小八哥倒覺得也不是沒有根據。
妖使大人好像天生就比別的妖抗傷,這幾次每次都是危在旦夕,但每一次都能撐過來,大概是真的命不該絕吧。
念及此,小八哥猶猶豫豫起身,走到了江淺身邊。
一旁蹲著的小兔子似乎感覺到他們要走了,跳過來在小八哥身邊蹭了蹭。
小八哥低頭朝小兔子道:好好照顧妖使大人吧,我們得走了。
小兔子仰頭看著他,目光滿是無辜和委屈,但最終還是跳到了鬱辭舟身邊。
鬱辭舟正處在失去意識的邊緣,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別離,忍不住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睜開了眼睛。他模模糊糊看到江淺的背影,正在離自己越來越遠
阿淺鬱辭舟開口,卻發不出聲音。
最後江淺的背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鬱辭舟眼前一黑,終於失去了意識。
江淺前腳剛離開沒多久,狼妖后腳就來了。
他本是不打算摻和這件事情的,但架不住兔妖不放心,非要讓他來看看。
於是狼妖一手抱著化成了原身的兔妖,一手抱著自家小崽子的窩,火急火燎的來了平安巷。
幸虧聽了你的話。狼妖將兔妖和裝著小東西的窩放在靈樹下,上前檢視了一下鬱辭舟的情況。兔妖化成人形湊在旁邊,開口問道:還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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