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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一個,便是打工。

在這方面, 看似前衛的橫濱人各個是法外狂徒,但凡是有行動力聽得懂人話的小孩兒就敢僱,給錢是成年人的幾分之一,乾的活未必少, 這樣的好人工誰不喜歡呢。

這些小惠都知道, 他常去大教堂做義工, 有些孤兒朋友,這些朋友都很嚮往去打工, 他們生活在盤星教內, 真正的黑心商人不敢對他們怎樣。

再加中原中也出身擂缽街, 港口黑手黨掌握這座城市的黑暗後,那兒簡直成了他的自留地, 對人販子他打擊得太厲害,以至於橫濱的人口只進不出。

惠自己沒有打工,他到底是高收入人家的小孩, 又居住在富人區,他的同學們都不需要打工, 家裡會發零花錢。

他又去過東京,知道全國只有一座收童工的城市,那就是橫濱,在其他地方兒童做工都是違法的!跟被古怪的叔叔盯上一樣,要立刻按下兒童報警器。

童工,而且是膝蓋上青青紫紫的童工出現在京都的禪院家,就超出他的認知了。

首先,甚爾跟他介紹過,禪院這個地方是很排外的,族內行走的都是家族人,有血緣關係,也就是說,眼前這位起碼是個大家族的小姐姐,此外,她身上還有咒力!

用小咒術師端茶送水,過於奢侈了。

其次,就是她乾的活的內容了,小惠的家庭很現代化,他也沒接觸過大河劇,對古人的膝行一無所知,這古老的姿態在他看來已不是什麼封建糟粕了,是赤、裸裸的虐待。

像故意將孩童致殘的人販子一樣。

最後,他看見真依的臉,心中的火燒得更旺,這是張跟甚爾有相似度的臉,或許與他鏡子裡的模樣也很像,真不知道是血緣導致的,還是其他,看見真依這樣,惠真的很生氣。

生氣的惠問驚慌失措的真依:“怎麼會這樣呢?你膝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可真依實在是很膽小,她跟真希不同,性格柔軟,分明是咒術師家族的孩子,看見攔路虎一般的四級咒靈,卻不敢跨過。

惠的反應戳中她膽小的一面,真依對禪院族內的有咒力的男孩兒天然畏懼,族內氣氛太差了,同樣有咒力,男女的待遇天差地別,她又是詛咒似的雙胞胎,姐姐更看不見咒靈,還是禪院扇的孩子。高位者的廢物女兒們,這些標籤讓她日子過得更難。

於是她恐懼禪院家的男性,尤其惠是十影,站在術的頂端。

他的好意行為被誤會成變相欺負,真依以為自己觸怒了惠,禪院家的男孩兒脾氣都很大,於是她連滾帶爬地逃走了,不忘拾起竹製的盛放茶點的托盤說:“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這個插曲讓小惠很不愉快,他想要去追,但天性的敏感讓他意識到真依恐懼的源頭是自己,於是他抿唇、一言不發,等待老態龍鍾的咒術師來教學。

禪院家的族老沒發現惠的心不在焉,他們對惠的咒術掌握度期待很低,這群人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心想甚爾那傢伙,必定教不好惠,取名都娘兮兮的,居心何在。

至於五條家,拜託了,他們跟六眼是天敵,有血海深仇,不刻意把人教廢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悉心教學。

這也是他們警惕五條悟的緣故,認為他居心叵測。

至於夏油傑跟盤星教,不好意思,東西分治如此久,他們還是沒把平民咒術師看在眼裡,只覺得東京有模有樣建立起來是五條家的功效,夏油傑是個走了好運的小鬼,跟家入硝子一樣,本人或許強大,他的勢力當不足為懼。

你看九十九由基,特級咒術師又如何,還不是在國內查無此人海外漂泊。

在禪院家的人眼中,壓根沒有九十九不願參加國內破事的選項,都覺得她到底是個女人,是被排擠出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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