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傾 第11節 (第2/3頁)
不到婆婆以外的人,被大人接走之後除了寶月銀竹,也只見過何安,她躊躇著問:“這樣可以嗎?”
季硯不免失笑,“你是我護著的人,沒人敢說二話。”
“記緊了?”
雲意腦袋點的頗為用力。
雨過天青,日和風緩,昨夜那場暴雨留下的痕跡全數消弭。
雲意住的是季府的照月居,二層的小樓,雅緻幽靜,從二層往下望就能看到園中的景色。
光是一個照月居,灑掃的婆子和婢女足有六個之多,昨夜他們親眼看到雲意是被大人抱進來的,眾人驚愕之下誰也不敢怠慢了雲意。
清早,雲意就由兩個丫鬟伺候著起身。
陌生的人讓雲意多少有些拘束緊張,她不吭聲乖順的由著她們擺弄,輕聲問起季硯,才知道他已經上朝去了。
快傍晚的時候,寶月急匆匆出現在照月居,雲意看見寶月,她眼睛一亮,雀躍起身,“寶月。”
寶月遠遠看見雲意一切都好,長出一口氣,快步跑上前低聲道:“姑娘。”
她上上下下將雲意瞧了一遍,“銀竹那丫頭實在是……”她停住話沒有往下說,看著雲意澄澈的雙眸說:“姑娘沒事就好。”
雲意軟軟的彎起笑,“我沒事,昨夜大人過來了。”
雲意墊著腳往她身後瞧去,輕咬了下舌尖後不確定的問:“怎麼不見銀竹?”
寶月記著大人的交待不敢多言,只道:“銀竹被安排去別處伺候了,姑娘不必記掛她。”
雲意緩慢的哦了聲,默然片刻後仰起帶笑的臉對寶月道:“只要你不走就好。”
寶月被她的話窩了心,“奴婢還要伺候姑娘,自然不走了。”
雲意喜滋滋的點頭,旋即關切地問:“你娘身子怎麼樣了?”
寶月提起這事便忍不住嘆氣,眉心愁鬱地擰緊,“修屋頂的時候跌了下來。”
雲意光是聽著就已經白了臉色,插話道:“那可要緊。”
寶月道:“萬幸只是傷了腿,養些時日總能好。”她不想拿家裡的瑣碎事情煩擾雲意,提議道:“姑娘對季府還不熟,奴婢帶你四處走走吧。”
雲意點頭,她也想去走走。
寶月和綠書陪著她去了園子,雲意以為墨苑已經很大了,而季府更大,外院養著的侍衛就有近百人之多。
雲意吃驚地睜圓了眼睛,“那麼多?”
綠書點頭解釋道:“大人這樣的身份,自然少不得要多養些護衛。”
瞧見雲意迷茫愣神的樣子,綠書心直口快道:“姑娘莫非還不知道,大人是何官職?”
雲意坦誠地搖頭,她從來也沒問過大人這個,這對她來說也不重要,她信任依賴大人,只是因為他是他。
綠書聞言立刻滔滔不絕起來,寶月有些奇怪雲意竟然不知道大人的身份,不過姑娘年歲還小,聽何安說又是被家人安排遠從徐州而來,不清楚也正常。
雲意從綠書口中知道了季硯是當朝首輔,還是皇上的老師,她其實對官職沒什麼概念,但看綠書說起時眉眼飛舞的樣子,也知道一定是高官。
能為“首”那必然是第一,又是皇上的老師,可想而知大人有多厲害。
雲意也有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而朝堂之上卻不太平,山西本就是旱地,糧食產量短缺,又在秋收的時候卻突發蝗災,數以億萬計的蝗蟲過境,糧田全數被摧毀,顆粒無收,不僅賦稅繳不上來,田地被毀糧食短缺,災民遽增。
摺子一級一級遞到京中,等季硯批閱處理完起身離開內閣,已經天色大暗,宮人準備下鑰。
離宮回到東水巷,季硯帶著何安與幕僚跨進內院直徑往書房去。
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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