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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敏之用過餐還要去省政府,讓薛明樓留下來跟江湄一起陪同曹知一、董湘月夫婦以及董簡年在建鄴逛一逛。
……
嚴文介很肯定的認為海粟科技目前暴露或者可能暴露的問題都將因為王海粟的失蹤而成為無法解開的迷局。事實上,王海粟不再擔任公司總裁後,他的執行董事的頭銜還沒有解除,也就意味著所有違規操作都給推到王海粟的頭上,即使有關部門要處罰,罰單也只會落到公司的頭上,屆時他們都抽身而走,誰還管海粟科技的死活。
錦湖的凌厲一擊,完全出乎嚴文介的意料。
嚴文介認真考慮過王海粟跟錦湖眾人的私人關係,很肯定是張恪進入東大之後,王海粟才與張恪有過接觸,也很肯定王海粟跟錦湖眾人的私人關係不能算愉快,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錦湖的反應事實上藉機打擊宏信。
錦湖就是一條毒蛇,不管錦湖的規模有多大,依舊改變不了其毒蛇的本質,靜藏在某處,也許很長時間都不會有動靜,但是等其一旦吐著信子猛竄出來,就會讓人覺得痛徹入骨。
崔國恆的那篇文章還算不上多大的殺傷力,肖瑞民站出來抵制葛建德對海粟科技的投資決策才是最致命的。在全球新經濟板塊哀鴻遍野之際,海粟科技能走出獨立行情就是在於投資者對華夏電子注資海粟科技有著強烈的預期。這種類同於重組的題材概念最受國內投資者的追捧,誘使眾多的投機客來抄底,硬生生的將海粟科技的股價從谷底託到半山腰,然而肖瑞民經媒體散佈出來的抵制言論嚴重動搖了這種預期的基礎,海粟科技的股價自然就應聲而落。
肖瑞民是華夏電子內部公開站出來跟錦湖合作的特例,肖瑞民選擇在此時跟葛建德再次決裂,嚴文介用腳趾頭也能猜到是誰在背後謀劃,直叫他心裡憤恨難消。
嚴文介手死死的抓住晶瑩剔除的高腳玻璃杯,看著腥紅的酒液,想像是那傢伙的血液一口飲盡,他努力的往自己冷靜下來,走到會議室裡坐下來。
「你們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嚴文介眼睛盯著劉奇俊跟張文信。
上週四、週五的兩個跌停,直接將他們想借華夏電子脫身的計劃打得粉碎,前後差不多有四十億資金壓在海粟科技的頭上,解不了套,文舟那邊已經感到很嚴重的資金壓力了。
張文信看了看錶,他腦子裡盤旋著找什麼藉口離開好,王海粟的無故失蹤,對他來說不可能沒有一點觸動,他甚至不願意去相信是嚴文介在幕後搞黑手,他心裡想著:生病到海外找個地方休養一段時間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只是給聘來負責電子商務網站的高階打工仔而已,可不想涉及到什麼命案中去。
劉奇峻皺著鼻頭沉吟了片刻,說道:「就擔心他們明天開盤前再丟擲什麼轟動性的訊息來——他們掌握了昆騰線上這個國內第一入口網站,若要有什麼風吹草動,傳統媒體也會跟風而上,會形成對我們極不利的輿論氛圍。我們稍一減持,很可能股價會再次給打到跌停!」
「沒有辦法,你就直接說啊!」林雪沒有耐心的說道,眉頭皺著,完全沒有平時的風雅氣度,她寄託無數心血的精典,眼看著要跟海粟科技一起沉沒,如何能讓她的心情好起來?她早就厭煩劉奇峻這種裝謀士的臉,每次都說得十拿九穩,每次都栽到裡面爬不起來,要不是給他說動將精典拿給信通銀行抵押再往外圍市場投進十個億,她何至於這麼狼狽?
林雪還想厲聲再訓斥劉奇峻幾句,手機不適時的響了起來。
嚴文介見林雪拿起手機的表情有異,問道:「誰的電話?」
「胡副市長的,他這時候打電話來做什麼?」林雪疑惑的說道。
胡金星是總裁助理,就坐在劉奇峻的身邊。
嚴文介沒有說什麼,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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