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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尷尬的笑了笑,撩起褲腿,褪了一塊皮,滲出血絲,想不到陳妃蓉怨念這麼深。

許思看得心慌,直皺眉頭,讓他將褲腿放下來,細聲笑他:「誰讓你剛開學就惹人家女孩子?」不敢讓其他人知道,攙著張恪到院子拿涼水洗。

張恪把破皮的腿蹺在水池裡,讓許思幫清洗,抬頭細看陳妃蓉家的庭院。

這院子跟許思家是同樣的格局,但臨街多出一間酒屋,院子更顯得狹小,青磚牆、貓頭擋雨瓦、屋簷飛掛,很久未曾修飭,十分陳舊,雨簷下的櫞子都爛根了。

在國內對古建築群保護沒有形成共識之前,這樣的建築,大概會作為危房拆掉。

「你在學校表現可不像個好學生,打架、抽菸也就算了,你怎麼有膽子給曹光明發煙?」許思見張恪四處亂瞅,想起陳妃蓉說的事,問他,「還有今天在公交車上是怎麼回事?」

陳妃蓉的嘴巴倒是快,張恪覺得自己快被冤枉死了,聽許思說這話的語氣,有些輕描淡寫,想必也不會真認為自己是那樣的人,苦笑道:「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

「我想也是,你頂多欺負欺負女孩子,你怎麼惹妃蓉的,讓她對你有這麼深的成見?」

趙司明這人渣還害人不淺!張恪往屋子裡看了看,就東廂房亮著燈,床上躺著一個人,不會是陳妃蓉,堂屋、西廂房都黑著燈,也不知道陳妃蓉躲哪裡。

第68章 許鴻伯的困惑

張恪聞著院子裡瀰漫著一股中藥味,問許思:「陳妃蓉家誰病了?」

「蓉蓉她媽,去年出車禍,脊椎損傷,哦,她媽媽原先是新光造紙廠的會計,出了車禍就躺在家裡,差個手術就能起床,但是廠子裡報不了醫藥費,按說政府也應該幫忙解決點,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許思朝張恪擠了擠眼睛,最後幾句話,聲音提高了一些。

張恪見許思故意說了這麼大聲,知道她真以為自己對陳妃蓉有意思,心想陳妃蓉即使嫩口爽滑,但是在唐婧眼皮子底下,就算有偷吃的膽,也沒有空隙啊。只是給她踢得這麼狠,逗一逗她也無妨,壓著嗓子叫了一聲:「啊,痛,腿都快斷了,許思姐,你手輕點。」

許思朝他瞪瞪眼,屋子裡沒有動靜。

過了一會兒,東廂房的劉芬喊了一聲:「妃蓉……」

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看見陳妃蓉走出來,徑直走到張恪面前,拿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語氣說:「你是不是真心想跟我交朋友?」

借著屋子裡透出來的燈光,張恪抬頭見陳妃蓉眼睛裡亮晶晶的,似乎含著淚,心裡一軟,沒心思繼續開玩笑:「我哪有什麼辦法想?開玩笑的,你以後不要理我就是了。」

陳妃蓉見他又是這麼說,心裡堵得慌,眼淚就流了出來。張恪雖然覺得自己冤,但見她一臉委屈、嬌柔無依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剛要說什麼,許鴻伯、許海山、陳奇三個人吃完葡萄,低頭從酒館鑽進院子裡來。

陳妃蓉背過臉去,將臉頰上的淚痕擦掉,沒讓他們看見異常。

張恪想起今天到沙田逛的目的,遇見許鴻伯,那正是趕巧了,見他目光也在青磚雨瓦上流連,問他:「這裡全部拆掉,都建成前門那樣的高樓大廈,許老師,你認為會怎樣?」

「你怎麼又說拆啊拆的,是不是真要拆這裡?」許思見他又提這個問題。

唐學謙與周富明不同,他主持市政府工作,城市建設總體規劃設計肯定會提前完稿,只要他跟周富明消除市委內部的阻力,大規模的城市建設很快就會上馬。九四年,市政府的官員們,包括爸爸,對保護古建築的意識還很淡薄,不對他們施加影響,說不定沙田這一帶真要給全部拆掉。

張恪笑了笑,看著許鴻伯。再過幾年他與海州大學建築系的幾位教授可是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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