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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他們就坐在靠門的座位上,謝瞻、謝劍南的視線給陳靜擋住,一開始並沒有看到張恪。謝瞻正跟謝劍南抱怨著什麼,說話有些不遜:「我們為什麼要避開那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傢伙?想起在飛機上那傢伙的賤笑樣就來火,讓我再遇到就抽他丫的!」
張恪抬起頭,身子微微往外側過一點,讓謝瞻看到自己,嘴角一邊歪著,冷冷的說道:「很不幸,又讓你遇到我!嘴巴痛快了,要不要手也痛快一下?」目光銳利的盯著謝瞻。
謝瞻眉飛色舞的神色僵在臉上,只得別過臉去,就當剛才那句話沒有說過。
陳靜頗為尷尬,不過轉機也快,伸出纖巧小手、手指跟在空氣裡彈鋼琴似的舞了舞,甜笑了一下,算是跟張恪、唐婧、陳妃蓉打招呼:「你們也在這裡啊……」在尖沙咀的半島酒店,與唐婧見過面,她又經常在八錦珍用餐,對陳妃蓉也不陌生,又問張恪,「你們其他的同學呢?」之前不想到八錦珍去跟張恪他們碰上,就是怕謝瞻、謝劍南跟他們兩相尷尬,哪裡想到謝瞻這口無遮攔的破嘴,還真能得罪人。
張恪將目光從謝瞻臉上收回來,朝著陳靜淡淡一笑,說道:「哦,有兩人喝多了,杜飛送他們回去了……」
張恪環顧了一下,酒吧裡就剩下他們隔壁有桌位空著,看謝劍南、謝瞻他們神色彆扭的坐過去,這時候陳靜手裡多了本藍色封面的資料夾,張恪猜想他們可以是來酒吧找個地方談事情的;只是謝瞻這人太招人厭。
杜飛與盛夏將同學送回家這時候推門進來。
桌上有便箋條與鉛筆,是酒吧單身男女之間傳紙條所用,張恪不想陳靜夾在當中難做人,寫了一張便箋條,站起來跟陳靜說了聲:「你們慢慢喝,我們先走了。」卻將便箋條蓋放在謝瞻的面前,也不顧他們驚諤的神色,走到櫃檯那邊付過帳,與唐婧、陳妃蓉走了出去。
謝劍南、謝瞻他們是來酒吧打地方談事情,就算沒有謝瞻破嘴說出的那句話,坐到張恪他們隔壁桌,不要說談事情,就連喝酒聊天都會覺得彆扭,謝瞻那句話讓氣氛更僵而已。等張恪他們走出去,心頭才像給卸掉一塊巨石似的,輕鬆下來。陳靜看著謝瞻,不曉得張恪留給謝瞻的便箋條上寫著什麼內容,大概沒什麼好話。
「什麼啊!」謝瞻將那張便箋條拍到桌上,氣憤的說,「他這算是威脅我?」
陳靜歪著看便箋條寫著一行字。
「不要讓你的嘴巴牽累其他人!」謝子嘉卻沒有那麼好心,小聲的唸了出來,「字寫得很漂亮呢,」又皺著眉頭瞥了謝瞻一眼,說道:「你剛才的那句話還真是輕佻啊。」
謝瞻沒有得到一句話的安慰,還給謝子嘉拿話刺了一下,他沒有底氣這魔頭鬥嘴,回過頭卻問陳靜:「你跟那小子看起來很熟啊……」
陳靜聽了這話有些不自在,沒有說話,謝子嘉挑眉看著謝瞻,冷嘲熱諷道:「難道你就不認識他?連跟人家打招呼的資格都沒有吧!」
謝子嘉維護陳靜,謝瞻嘿然笑了笑,看了謝劍南一眼,招手讓侍應生過來,好像氣消掉的樣子。
謝劍南將桌上的那張便箋條拿起來,看了一眼就團成一團丟到桌子上的菸灰缸,說道:「不要當真,」又看了謝瞻一眼,「你說話也注意一點。」起身將陳靜身後的資料夾拿過來,看起上個月的各項經營資料,眉頭微微皺著,讓人不曉得他是聽了謝瞻的話如此,還是看到糟糕的經營資料才如此。
「我困了,工作的事情明天回公司再說吧……」陳靜沒有談工作的心情,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外走,謝子嘉瞪了謝瞻一眼,也跟著陳靜往外走。
謝瞻還一付疑惑不解的模樣,攤了攤手,問謝劍南:「我怎麼了?」
「你就不能將你的嘴巴縫上?」謝劍南也惱火場面突然搞成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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