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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知行徹底給這一變故搞蒙了頭,有些匪夷所思,看著兒子:「你……什麼時候救了徐書記的孫女……怎麼沒聽你說過?」
「就是18日,我高燒剛退的那天,我在家裡悶得難受,就到北街走走,就……我當時抱著她,車子就擦著我們倆的鼻子尖拐過去,嚇蒙了,就想把這事給忘了,」張恪扭過頭來對徐學平的愛人說,「我跟我爸這幾天都沒有時間看電視,也不知道你們在找我。」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徐學平拍拍腦袋,指著張恪,他眼睛裡蓄著淚,情緒有些激動。對他來說,兒子死於車禍,孫女成為他最大的安慰,對從車輪下救下孫女的少年,心裡十分的感激。聽兒媳婦說,當時的情形十分的危險,少年幾乎是衝到車輪下將人給搶了出來,少年十分的勇敢。更加難得的,少年在救下人之後,沒有留下名字就悄悄的離開了。
徐學平正準備過了這幾天,讓海州市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少年找到,要好好的感謝他。
「張恪……」
「對,對,是叫張恪,你爸爸進門說起過,我沒聽心裡去,你不要生伯伯的氣……」
「老徐,人家上門是客,你怎麼把人家摞在這裡?幸虧芷彤醒了,要不,不就又錯過去了嗎?」徐學平的愛人抹掉臉頰上的淚水,「老徐,有什麼事,你不能幫他們辦了?」
張知行尷尬的說:「我們……海州正在調查副市長唐學謙受賄的案子,我們發現一些材料,趕到省裡來向徐書記匯報的,徐書記要我們直接向省檢察院匯報。」
徐學平指著桌上那疊張知行帶過來的資料,說道:「趁著檢察院的同志過來還有一段時間,你跟我到書房來,將情況再匯報一下,說說你們是怎樣得到這些材料的?」
「很多情況是小恪發現的……」張知行指了指了兒子張恪。
徐學平側過頭來看了看芷彤,張恪說:「她睡覺了,我抱著她沒事。」
小女孩即使是睡著了,手還緊緊環抱著張恪的脖子,生怕他會離開,臉上卻沒有驚恐的神情,恢復小孩從容的睡容。徐學平輕輕嘆了一口氣:「還是她這幾天第一次睡這麼沉,我們就在這裡小聲說吧。」
保姆退了下去,徐學平的愛人也坐了下來。
剛才將材料交給徐學平看了,還沒來得及細說獲得這些材料的過程,就讓徐學平打斷,萬萬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轉機,就將許思、唐學謙、姜明誠、曾建華之間的關係細細的解說了一下,將兒子張恪如何無意中發現許思與丁向山在一起,如何拍照留證,如何從許思那裡獲得唐學謙與許思的合影,以及海州謠言中種種奇怪之處,他們如何從唐學謙家裡找到曾建華的記事本,又如何到曾建華家之後才發現曾建華捲款外逃的訊息,這種種事情,張知行都很詳細的說了一遍。
「老徐,海州是有好幹部的,」徐學平的愛人聽完張知行的陳述,對徐學平說,「小張同志冒了這麼大風險,做了這麼大的工作,甚至還要遭受同事的誤解,只希望將問題查清楚,不冤枉一個好幹部,也不放過一個犯錯誤的人,省裡一定要給予支援才行。」
對一個人厭惡時,他說什麼話都覺得刺耳,對一個人喜歡,事事覺得他說的在理。張恪注意到徐學平臉上神色凝重,但已經給說動了。
「我沒想到海州可能存在這麼大的問題,」徐學平說道:「我也不能只聽你一方面的說辭,我還要聽聽檢查組迄今為止的調查情況……」不過又安慰了張知行一句,「不管唐學謙有沒有受賄,你這種敢於質疑的精神,恰恰維護了司法公正的威嚴,你這樣的好幹部,很難得。」
張恪聽了也是一愣,徐學平的這句話,分量不輕啊,宛如在爸爸身上加了一道護身符,只要徐學平在任上,海州市誰也不敢動爸爸的一根毫毛。
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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