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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他們走進包廂,隨行人員還是伸腳將包廂門擋了擋,讓門無法關嚴實,他們不跟著進去,但是要隨時關注包廂裡的動態。
一名西裝平頭青年守在門口,另一名西裝平頭青年朝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中間那個差不多有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走過去,低頭在他耳邊低語了一陣,大概是匯報剛才大廳裡發生的事情。
「剛才的事情真是抱歉,唐突宋小姐了,宋小姐要是覺得我剛才道歉的誠意不夠,我過來再跟宋小姐說聲對不起!希望宋小姐不要有別的誤會。」張恪沒有理會坐在沙發中間坐的那個青年,朝從演藝臺上走下來的宋婉佩說道,見她即使繃著一張臉也不會讓人覺得難看,心想果然是天姿國色,冷艷更具風情。
「仗著人多勢眾就了不得是吧?有幾個臭錢就到北京來擺闊是不?你信不信我從衛戍司令部叫一個連來單練你們幾個?」那個男人將手裡端著酒杯重重的放桌上,「你身邊的女人讓我拿胳膊肘在奶子撞一下,就算你道過歉了。你說是誤會就是誤會,你他媽的是什麼人啊,你有證據說你不是故意的?」
「……」張恪沒有理會那個從沙發上站起來的青年,平靜的看著宋婉佩,問道,「我該怎麼道歉才能讓宋小姐滿意?」
「呸!」那個青年見張恪從頭到尾都不正眼看他,氣不打一處來,端起他放在桌上的酒杯,朝裡吐了一口唾沫,遞給宋婉佩,說道,「婉佩,讓他將這杯酒喝下去就算完!你的奶子不能白給人家摸。」
張恪眼眸子斂起來,盯著宋婉佩,見她眉黛微蹙著,心想她就算有些明星的氣度也多半會屈從這青年的淫威,只當今天這事無法善了。姚堅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在他耳朵低語了幾句,張恪這才眉頭微皺的看著那青年,問道:「你是成晉傑的兒子?」
「怎麼了?你還玩冤有頭債有主的那一套,老子坐不改名、行不更姓,你到京城來玩,也應該打聽聽我成強是不是女人給人調戲還忍聲吞氣的主!」那青年不屑一顧的揚了揚眉頭,京城太子黨他沒有不認識的,地方上的高幹子弟或者闊少爺他還不放在眼裡。
姚堅拿出手機在那裡撥號,一會兒將手機遞給張恪。
張恪先皺眉看了看手機,聽見手機那頭傳來人聲,才將手機貼到耳邊,說道:「成晉傑主任是不是?我是張恪,不要覺得奇怪,貴公子成強正端著一杯他吐了一口痰的紅酒要我喝下去,我打電話就是問成主任一聲,我是該喝還是不該喝!」
計劃發展委副主任成晉傑給葛建德、嚴文介等人拉攏過去,千方百計的在錦湖向國務院申報大型專案時製造障礙,雖然大家明面還沒有撕破臉皮,實際上都恨不得有機會能坑對方一把。
張恪懶得跟成晉傑在電話裡羅嗦,將事情說完就將電話掛掉,將手機還給姚堅。
這時候錦湖守在門外的四名隨行人員都走進包廂裡來,守在門口也不作聲,包廂裡的男男女女見事情搞得有些大條,特別是張恪給成晉傑通電話的語氣很不客氣,讓他們都覺得有些發蒙。
成強哧笑一聲,還想揭穿眼前這個虛張聲勢的假皮囊,這時候他放在黑鏡玻璃几上的手機猛的響了起來,坐在邊上的人站起來將手機遞給他,他見手機上顯示他老子的手機號碼,心裡咯噔一沉。
成晉傑雖然給嚴文介、林雪、葛建德拉攏過去,在華夏電子、宏信投資、海粟科技等投資的專案給予方便,也時不時的在錦湖的專案裡做些小手腳,但是他還是不想直接得罪錦湖,更不想跟錦湖撕破臉。
不要說他兒子了,就算他借著酒膽也不敢強迫張恪喝下吐痰的紅酒。打人不打臉,打臉就意味著往死對掐,錦湖鐵了心要扳倒他這個副部級,成晉傑就擔心自己會真成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別人不知道錦湖有多強勢,他成晉傑心裡可不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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