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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這邊幫衛蘭準備了許多東西,不過衛蘭從新蕪過來時,還是帶齊了傢伙過來,除了洗漱用品外,還有將冬天的被褥、厚棉被子帶了一床過來。

衛蘭她爸是老實巴交的工人,衛嬸到底是在張家做過近兩年的工,雖然瘸腳,一身素淨,收拾得乾淨,還有些徐娘半老的感覺,衛蘭臉架子隨她媽,能想像衛嬸年青時除了瘸腿之外,也是美人兒一個。

梁格珍是放心不下張恪,才借送衛蘭上學的機會到建鄴來住一晚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回新蕪了,衛蘭倒是陪著她爸媽在建鄴玩了三天,一直到正式開學前一天才送她爸媽坐上回新蕪的汽車。

衛蘭高中輟學工作過兩年,又是跟著翟丹青,開學報名這種小事自然不用家人陪同,張恪報名參加九月五日、六日的國商院接新生工作,還得託陸天又如今是院學生會主席,他才能跟閒人似的坐在南校口內主幹道兩側的新生接待處候著。

九月六日下午,那個青澀的少年提著行囊怯生生的站到三張長桌拼起來就充當起的接待處前,張恪沒有在他身邊看到那個稚氣未脫、眼眸靈動的少女,強作鎮定的心神驟然間慌亂起來……

「啊,我認識你……」那少年看到張恪也發了一會兒愣,覺得甚至是熟悉,過了片刻,才驟然想起兩年前黃昏的雨後,驚訝的指著張恪輕呼起來。

張恪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在打顫,他強忍著、極力控制著不去問他陳寧為什麼沒有出現?在這個時空,自己是絕沒有道理認識那個稚氣未脫、眼眸靈動的少女的。

是生病了,還是高考沒考好?難道自己逆轉了陳寧的命運,想像不出高考落榜對心高氣傲的陳寧有怎樣的打擊,難道今生兩人的軌跡註定是要錯開?

張恪腦子裡亂作一團,也無暇給這少年一個善意的笑容,也想不到要跟肖春銘說一聲——他在這裡,在梧桐樹下,空等了兩天,竟是這樣一個人生軌跡給錯開的結局,張恪失魂落魄的推桌站了起來,朝校外走去。

走出校門,馬海龍出現在他面前,問他要去哪裡,張恪告訴他自己心情有些不好,不想有人跟著。

人生能重走一趟,張恪向來以為是何其幸運的事情,對前塵往世刻骨入髓的遺憾,也抱以隨緣的姿態,卻是沒有想到真臨其境,終是放不開,終是放不開,那前塵往事的記憶,在這個時空未曾發生、也不會發生的記憶如潰堤的金山湖水奔決而來,阻也阻擋不住。

雖說學府巷改頭換面,但東大、音樂學院、師大周遭並沒什麼徹底的改變,心裡空落落的走了許久,也不曉得走到哪裡,看到一處小店,想起曾與陳寧在此就餐過,走了進去,點了宮保雞丁,點了家常豆腐,也看不到這家店裡還有什麼是她喜歡吃的菜,又要一些啤酒,慢慢喝起來。喝了四瓶或是五瓶,就頭暈目眩,手腳更是冰得厲害,心臟也砰砰亂跳,好像這付身體快不行了,猛然間看著店門前有個熟悉的背影走過去,雖是背景,卻覺得有著記憶深處的熟悉,疑是花了眼睛,想也沒想就追了出去……

第888章 醉酒後的香艷

李馨予欣喜的看著張恪從街邊小店裡沖了出來,還想給他一個甜美的笑容,哪曾想到張恪腳下軟軟的給絆了一下,往前沖了好幾步都沒有收住腳——要不是她及時一把抓住,張恪能一頭栽水泥柱上去——這一下子卻衝到她的懷裡,緊緊的摟抱著她,拿一種她聽不懂的漢語方言在喊著。李馨予有些手足無措,作為朋友,她不應該就這樣將張恪推開,雖然身體給他勒得有些疼,摟過他的腰,想將他扶正,卻看到一身酒氣的他淚痕滿面,莫名的悲傷的樣子。李馨予不曉得在中國還有誰能讓這個主宰著一個經濟帝國的青年如此的悲傷,難道是他的親人出了變故,又看不到有錦湖的工作人員出現,心裡覺得奇怪,但是看到張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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