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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宜人的風景,心情總會好一些,陳靜拾步往江堤那邊走去,有許多秋後才開的不知道的花朵,花骨朵細碎,灑在碧綠的草叢間,鬱萍告訴她這裡前兩年還是凌亂不堪的鄉間民舍,倒是植物園與海裕國際私立學校建起來之後,才真正融入象山的瑰美風景之中。
鬱萍並沒有將她內心的想法直接相告,但是也知道她有擺脫周富明的心思。陳靜總無法一下就窺透複雜的人心,不明白鬱萍想著擺脫周富明的控制是不堪身為情婦的身份,還是看到周富明的地位有日益給削弱的趨勢?
周富明想與蘇逸群聯合壓制唐學謙的心思根本就行不通,蘇逸群眼下在海州也只能老實做人,周富明自然就會給逐漸的邊緣化,這大概就是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
總之,鬱萍還是要利用周富明給謝家施壓,在科王旗下註冊四到五家新公司來共同佔有科王的品牌資源,使大雅集團能夠直接控制其中的一到兩家,但是鬱萍她個人需要在裡面持股——這是交換條件。
還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陳靜也能明白謝家聯合嘉信、精典從新加坡新城集團手裡收購錦城地產的債權若是事實,那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將錦城地產從趙錦榮手裡奪過來,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周富明的作用自不待言——鬱萍還真是能將她個人的交換價值發揮到極致。
一行人從遠處爬上江堤,陳靜凝眸望著微濁的江水,很快那一行人就走到近處,陳靜轉頭望過去,許多錦湖的高層與謝晚晴都在其列,似乎在參觀這周圍的景色,中間有兩個男女不認識——譚雲松與他的學生妻子,陳靜不曉得他們是什麼大人物,總覺得此時的錦湖讓人有望塵莫及的感覺。
陳靜頷首與謝晚晴、蘇津東、陳信生他們打招呼——陳信生還是在他擔任德州儀器中國區總裁時接觸過,看著他們一行人走下江堤往植物園大門的方向走過去了。
陳靜不由的會想:要是張恪處於這樣的狀況會做怎樣的選擇?
……
上惠鄴高速公路之前,有一個長途汽車臨停點,不願繞到市區購票上車的旅客可以在這個臨停點搭乘長途汽車。
張恪在紫竹園又住了一夜,直到22日下午才離開惠山,坐在平緩得幾乎感覺不到車在行駛的車廂裡,很適合思考一些問題,比如說陶行健建議籌建技工培訓學校的事情;這是應該要做起來的事情,不僅香雪海要做,錦湖也要做,這樣的話,還不如讓錦湖統一去籌措。看窗外的建築,離高速公路很近了,感覺車速慢下來,從後視鏡裡看到傅俊一眼,傅俊朝右前面呶呶嘴。
張恪看過去,何弦穿著暗紅色的運動罩衫斜挎著揹包亭亭玉立的站在臨停點的站臺上,看她翹首以待的樣子,大概是想搭過路的長途車回學校去,她身邊的兩個青年倒像是搭訕的人,眼睛還不停的望何弦的身上溜,倒是站在這邊等車的人多,他們也不敢有出格的言行,何弦眼睛瞅著路這邊,也只能漠然置之,都生氣不得。
張恪讓傅俊將車開過去,按下車窗,撮著嘴吹了一記嘹亮的長音口哨,手扒著車窗,頭都探了出去,色眯眯的看著何弦,一嘴流氓腔:「漂亮的小妹妹要去哪裡啊,要不要哥哥的大奔載你過去啊!」
何弦還想自動將又一個招人討厭的傢伙從視野裡過濾出去,待看清張恪那張嬉皮笑臉的臉,愣了愣,心想沒這麼巧啊,這傢伙怎麼正好經過這裡?睜著明艷動人的美眸看著張恪,都忘了要打招呼。
「看什麼看,丫頭長這麼大沒見過帥哥?瞧你人生夠淒涼的,要不哥哥今天就便宜了你?」張恪胡扯了一句,開啟車門,招手讓何弦過來。
聽到這句話,何弦叉著腰差點又要笑岔氣;這是張恪那夜給孫靜檬灌醉後第二天清晨醒來看到何弦說的第一句話,一下子就坐實他花花大少的名份。
張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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