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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個,這上面的鑽石純度也不高,看上去很大,其實也不值錢……」杜飛將兜裡的手機遞給蘇一婷,他手機功鍵上嵌了一粒鑽石,又回頭跟張恪笑著說,「那小子那隻卡地亞好像是真的?」
「我只認得表上的標識,誰知道真假?」張恪壞笑起來,又跟蘇一婷她們解釋,「我本來有一隻嵌鑽的江詩丹頓表,不過送給我堂哥當結婚禮物了,隨隨便便送人家一隻江詩丹頓其實還是蠻心疼的,後來在地攤上看到這種仿冒品,看上去不比真品差多少,覺得以後送人家手錶還是送這種手錶不會太心疼……要不要買一塊送給你?」張恪笑著問蘇一婷。
「呃!」蘇一婷與何弦面面相覷,「神經病!」蘇一婷又笑了罵起來,「要讓唐忠知道還不要氣吐血來?」
「那小子叫唐忠?」張恪回頭看了一眼,那三個傢伙回到街對面的風雲網咖還忿恨不平的隔著玻璃窗看著這邊,這才九八年,國內富豪是不少,但是能戴卡地亞表又有勇氣砸表的二世祖不會太多,這個叫唐忠的小子出身未必簡單啊。
這年頭,億萬富翁,地產、工廠、股票、資金等資產加起過億,就能稱億萬富翁,不是說每個億萬富翁手裡都有上億的現金。
像孫尚義夫婦早就是億萬富翁,要不是這兩年手頭寬裕些,孫靜檬剛進音樂學院裡的生活費也就每個月三四萬的樣子。就這樣,他家每年的生活開銷也要三百萬,不過拿孫靜檬舉例子也不恰當,這妮子還真有可能因為鬥氣將十多萬一隻的卡地亞表砸掉。
「師大有名的二世祖,纏著何弦不是一天兩天了,是江南章州的,好像家裡開礦業公司……」蘇一婷不屑的說道,「這年頭似乎開礦賺錢容易?」
「是啊,開礦賺錢容易,不過那錢血腥氣太重。」杜飛說道。
江南章州、礦業、唐家……張恪腦海里閃過這三個詞,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章州的水太深了,在前塵往事裡,章州當時的市委書記、市長、紀委書記包括之前市委書記、當時的江南省紀委書記在內的四位大佬在零二年底給一窩端了,捅出江南省建國以來最嚴重的一樁窩案,震驚全國。
章州腐敗大案裡最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章州的礦產,有色金屬及稀土、螢石等礦產是章州最主要的資源,也是小江流域唯一礦產資源豐富的地區,也是國內有色金屬、稀土及螢石最重要的礦區之一,是章州官場滋生腐敗的罪惡之源。
江南省委在窩案後對章州礦業進行清查,發現無數各級政府機關成員在章州大大小小的礦業公司參股、持股,除了四大首犯之外,正是這種官商深度勾結的模式,正種這張密集的網,致使在章州礦產資源在十多年的時間裡遭到掠奪式、破壞式的開採,生態環境給嚴重破壞不說,礦產資源遭到嚴重破壞以致各類礦產資源原來可供開採上百年的探明儲量給浪費過半,在簡陋的開採條件,在那些未給統計的採礦事故不知道有多少工人為了那點真正意義上的血汗錢而喪生礦下。
章州唐家?那不僅僅是章州的地頭蛇,而是章州的一條毒蛇。
世間的不平事,張恪管不過來,但是遇上了,不插手也不是他的風格,特別是唐忠離開的眼神頗為不善,看情形似乎不是很甘心,以後多半還要添些不大不小的麻煩。
也就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而已,地頭蛇有地頭蛇的生存之道,咬中對手釋放毒液也是他們最後的手段,通常是不會主動去攻擊去他們更強大的對手的。
不大不小的麻煩也是麻煩啊,要想辦法先將這條毒蛇的牙給敲掉……但是梁偉法似乎也沒有魄力與能力提前四年將章州腐敗案滋生出長更大毒瘤之前剷除掉啊。不過江南省的官場也偏離了歷史軌跡。
這不是鏟掉一個人,還是要徹底的鏟掉一窩人,幾乎要將整個章州市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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