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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瑜看到趙有倫陪同錦湖眾人在山頂,心中就有些不悅,再讓張恪一撩撥,胸臆間的氣血翻湧,目光跟刀子似的剮過來,看到張恪臉上貌似無辜的微笑,又不能真的就當場發作。
趙有倫倒是心情大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他做好跟這個蠻婆子長期抗戰的準備,當然清楚錦湖與謝家之間難以化解的恩怨,不過也沒有想到張恪撩撥人的功夫倒是了得,也不吭聲說話,只是冷眼旁觀周瑾瑜會不會真要補充的說兩句。
葉建斌、週遊聽了這話解氣。翟丹青站在張恪身邊,看著他臉上無辜的淺笑,雙手抱在胸前,一手抬起託著下頷,一根手指壓著粉潤的嘴唇,壓抑著笑意;只有許鴻伯頗為無奈的搖頭: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張恪這模樣是硬跟對方槓上了。
別人都想不到,這時候會是謝漢靖站出來化解雙方的勢若水火的對峙,他拾步走到山頂,看著張恪說道:「恪少這麼關心金山市新城區的建設規劃,是有意來金山投資嘍?」
張恪手插在皮夾克的外兜裡,看著謝漢靖,說道:「或許吧,不過站在這裡看風景倒也不錯,就是飲馬河河水的顏色怪異了些……」
僅僅趙有倫在場,顧及到趙有倫的顏面,張恪不會直接說破飲馬河與金山湖的汙染現狀,但是周瑾瑜也一併過來了,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身為金山的市委書記、市長,這種事總要他們擔待的。
飲馬河濁黃中泛著白沫的河水刺眼的橫亙在面前,離河道這麼遠,空氣裡也若隱若現的漂著刺激的味道,謝漢靖微微蹙眉頭。周瑾瑜聽了也微微蹙眉,她蹙眉是因為覺得張恪這時候指出飲馬河汙染的問題既蠻橫又多管閒事,倒也後悔沒有安排好,至少讓上游排汙的幾家廠這幾天剋制一下。
趙有倫說道:「上游是有幾家廠子會時不時的偷排……」光天化日之下,這哪裡是「偷排」?他如此說無非也是掩耳盜鈴罷了,回頭跟他的秘書長解珍華說道,「你通知環保局派人過去看一看,到底是哪幾家廠子在偷排。」
張恪笑了起來,說道:「晨曦紙業就在飲馬河的上游金山湖邊,我旗下的新光紙業想要進入江南的市場,晨曦紙業可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我倒是很期待趙市長能派人狠狠的查一查他們的排汙問題。」
有經驗的人看河水的顏色就知道是有工廠在排放未達標的製漿工業廢水,但是作為江南省最大的、旗下擁有一家上市公司的紙業集團,晨曦紙業的排汙問題一直持續到十年之後都沒有得到有效的解決。
新光紙業的營林工作推進到江南省受阻,有很多複雜的因素,但絕對也包含了晨曦紙業的因素。新光紙業推動的是林紙一體化的大工業體系,一旦讓新光紙業佈局完成,晨曦紙業在新光面前的競爭力就很顯得很弱小而可憐。
張恪說的這麼直白,趙有倫、周瑾瑜倒不好接話了,無論是周瑾瑜也好,趙有倫也好,都沒有足夠的勇氣與決心在自己根基未穩的時候拿環保問題卡住讓年營收接近三十億、每年上繳利稅六七億的大型國有企業晨曦紙業停產整頓。
周瑾瑜她們自然再沒有在山崗上指點江山的興趣,很快就又沿原路下山了,在此過程當中,計委副主任、資訊產業發展領導小組組長葛建德倒沒有吭聲。張恪注意到他與林雪的眼神皆是不善,王海粟與他們站在一起,眼神閃爍。
快到下午會場開放的時間,趙有倫、陳信生等人還要趕到山腳下的會展中心參加下午的活動。
張恪要避開媒體記者的目光,就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與陳信生、趙有倫或周瑾瑜這些能吸引眾人目光的公眾人物公然走得太近,他沒有跟趙有倫、陳信生他們一起去會議現場,提出在新城區、高新城附近轉一轉。
等趙有倫與陳信生等人離開,張恪在週遊、許鴻伯等人的陪同下,乘車趕到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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