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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宋區長的心煩事,無非也是這個……」許鴻伯看了宋培明一眼,「在官場上,誰也做不了孤膽英雄,海州市也是如此,你宋區長不行,唐學謙也不行,不過唐學謙比你好一些……」唐學謙有張知行來緩和與省委副書記徐學平之間的關係,宋培明卻孤立無援,也因為孤立無援,新光造紙廠的問題就成了同僚傾扎的工具,更不可能在宋培明手裡得到有效的解決。
宋培明苦澀的笑了笑,什麼問題,都有人幫你看得清清楚楚的。
張恪笑了笑,對許鴻伯說道:「我跟宋叔說過,我能還他這個人情……」
許鴻伯讓他這話引起興致來,這個無形的結,讓海州官場許多人纏在裡面脫不開身,卻不曉得他一個少年人能怎麼解。
張恪又說道:「宋叔他偏不信我,我拉他過來請大家喝酒,他一臉的不情不願……」
許鴻伯嘿嘿一笑,張恪這話可不是一般孩子能說出來,一句話將宋培架在半空中,讓他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瞥了宋培明一眼,臉上的表情真豐富,真的很難對一個少年低頭。
張恪也不是要為難宋培明,論級別,宋培明與他爸爸相同,資歷還要深一些,但是主動權一定要抓在自己手裡,說道:「車禍雖然讓人悲慟,卻不是無限制追責他人的藉口,這個夏天,我幾乎都住在省城,徐伯伯那種晚年喪子的心痛,也能體會一二,但是車禍成為下面相互傾扎的工具,一定是徐伯伯不想看到的……」
宋培明苦笑了一下:「那是徐書記的胸懷,但是徐書記未必知道下面的情況,這種沒有根據的事情難道能拿到徐書記面前去說?」
「當然不能說,」張恪目光灼灼的看著宋培明,說道,「但是可以做一些事情告誡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別再拿車禍說事了……」
「我們能做什麼?」張恪句句拿捏住自己的心思,宋培明身子忍不住側過來。
「讓一家與海泰相同背景的企業承包經營新光造紙廠,能不能替宋叔分擔一些煩惱?」張恪不急不緩的看著宋培明。
「啊!」宋培明愣在那裡,他首先想到,怎麼才能做到?緊接著想到蔣薇告訴他的事情,張恪雖然還是剛讀高中的少年,卻似乎對海泰公司的經營有著很大的影響力,倒不是胡說八道。
許鴻伯不知道張恪所說海泰公司的背景究竟是什麼背景,但看到宋培明頗為意動的表情,就猜到海泰公司與徐學平有些關係,由具有一家這樣背景的企業去承包經營新光造紙廠,意義不言自明。
宋培明又問道:「具體是什麼樣的公司?」
「公司的資料都還在許助理的那裡,註冊的手續還沒有辦完……」
「這個倒不急,很多事可以先討論……」宋培明有些迫切,他這時收起對張恪的輕視,問道,「謝女士會不會出面?」
「這樣的方式,我只是提出可能,究竟能談到哪一步,還是完全預料不到的事情,宋叔叔有些操之過急啊。」張恪笑了笑,側頭看了蔣薇一眼,到這裡,她還沒有說過一句話,問她:「蔣姐,海泰那邊,你舍不捨得丟下?」
蔣薇看了宋培明一眼,知道他的軟肋給張恪拿住,手心貼著額頭,一雙亮晶晶的美眸盯著張恪:「你剛讀高中的驚人事實,我還沒有消化過來呢,你這麼問,叫我怎麼回答你?」
「呵呵,」張恪對許鴻伯說,「許老師,酒菜準備還要一段時間,下一盤快棋吧,只有圍棋不會計較年齡。」倒也不顧宋培明難堪,將他摞在那裡,站起來到裡面去拿棋。
看著張恪推門進了院子,宋培明才恍然感覺跟張恪的交談中,完全處於被動的狀態,張恪最後一句話,可以擺明著要向區政府就承包經營提出苛刻的條件。
「許秘書長,你是怎麼認識張恪的?」宋培明問許鴻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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