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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傅俊還將有一名行政秘書隨行,換了輛道奇公羊,公司別派了名司機送他們去建鄴國際機場。
海州的天給捅破一個窟窿似的大雨傾盆而下,離海州地界,雨就收住了,繼續往西行駛,天色陰霾,即將傾盆大雨的模樣,卻不妨礙車輛在高速公路上飛馳,挨著時間趕到建鄴國際機場,不需要改簽下一班航班,夜裡七點鐘,抵達香港啟德機場。
香港啟德機場再過一年就要停用,降落前看到棋盤山的燈光,飛機會有一個低空直角大轉彎的降落動作,會讓乘客有坐雲宵飛車般的刺激;張恪是體會了多次,看到棋盤山的燈火,心裡還懸懸的;唐婧拽緊張恪的胳膊,臉上的表情又是緊張又是期待,都不清楚她緊張什麼,期待什麼。
沒有什麼行李,唐婧、杜飛考完最後一門歷史都沒有回家,中餐都是在高速路服務區買的快餐,倒是港龍航空提供的商務艙晚餐不錯;乘電梯下來,就看見葉建斌、孫尚義侷促不安的站在接機大廳裡等候。
一個半月來,葉建斌就寸步沒離開過香港,窩一個城市裡,都快長出草來了,偏偏這段時間孫靜香與江黛兒、許維等人一直在臺灣、馬來西亞做新歌宣傳。
「好哇,終於等你過來了,我心裡都快長草了。」葉建斌大聲抱怨的說。
張恪沒心沒肺的說道:「四個億都虧掉,對我也不傷筋痛骨,實在沒必要太計較……」又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葉建斌呲牙咧嘴的去捏張恪的脖子,說實話,看到張恪抵達香港,身上的壓力感覺卸掉一半似的輕鬆起來。
坐進車裡,葉建斌就迫不及待的將一疊資料丟到張恪的懷裡:「你看看,這是最近一個月以來泰國所面臨的經濟處境,」又看了看杜飛、唐婧,問張恪,「一起去基地?」
「基地?」張恪聽這個詞刺耳,911事件還沒有發生,葉建斌他們自然不會覺得說「基地」這個詞有什麼別的含義,張恪笑了笑,說道,「一起過去看看,讓杜飛長長見識也好……」
所謂的基地在九龍尖沙咀的半島酒店裡,葉建斌在這裡與聘請的對沖基金管理團隊透過電訊發出指令指揮香港、新加坡外匯交易市場的操盤手進行外匯操盤。
半島酒店是香港現存歷史最悠久的酒店,張恪他們的房間是北翼新樓的二十八層海景套房,套房有三個房間,有起居室、會議室還有私人酒吧。
這並不是半島酒店最豪華的套房,頂層的套房還有私人戶外陽光花房與游泳池。
張恪丟給唐婧一支香港在備用的手機,讓她聯絡盛夏過來——總之僅僅半島酒店就能讓她新奇的渡過兩三天,張恪則要抓緊時間翻一翻葉建斌丟給他的一疊資料,杜飛也沒有閒著,給丟了一堆資料在看。
雖說這三年,杜飛對金融證券等財經知識有了相當程度的瞭解,但是要他看到手裡的這些資料,多少有些強人所難,不過也得硬著頭皮看下去。唐婧到香港來是高考後放鬆自己,杜飛卻是在飛機上被告知他給拉到香港來是要他親身體會一下國際金融投機的尖峰時間:目睹金融巨鱷聯合起來殂擊一個國家的金融體系,並不是誰都有這個幸運機會的。
「盛夏馬上就乘車過來,」唐婧雙膝跪在沙發上,將手機丟到木几上,韌性極佳的身子卻扳過來看著張恪手裡的資料,胳膊環擁著張恪的頸脖子,下巴輕輕的壓著他的頭髮,要是有一塊布蒙著她扭著的小蠻腰,別人還以為她的身體對摺了呢,「我等會兒去樓下接她……」
葉建斌、孫尚義與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輕白人走進來,唐婧倒是恢復淑女模樣,乖巧的坐在張恪的身邊。
「這位是尼克李森先生……」葉建斌幫張恪介紹他們的基金經理。
「叫我李森就可以了……」尼克李森用他剛學的蹩腳普通語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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