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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芬笑著說:「我跟你姐都下車了,往裡走吧。」見施衛忠站在那裡不動,「盡會說好話,等誰呢?」
「我能等誰?」施衛忠腆著臉還是不說實話,要說專門在這裡迎張恪,老臉多少有些掛不住。
「聽說你們農機廠給海州控股接收了,也要學海棉二廠、三廠那樣搞改制,廠長競聘上崗,你沒想著搞個廠子噹噹?」
「我哪有這個能耐?競聘上,還要拿幾萬塊保證金,我哪有那個閒錢?」
「這麼說心裡還是想的,改天施廠長高升,就看不上我家酒館請客吃飯了。」
許思母親說道:「衛忠,過年張恪很少過來玩,有沒有藉機會叫他過來吃頓飯?」
「嗯。」施衛忠應了一聲,不曉得他姐知道許思與張恪之間的關係會怎麼想,張恪看起來成熟,但是畢竟還只是高中生,再說張恪家裡知道這事,會不會鬧翻天?
按說張恪的家庭情況,許思最清楚,陳妃蓉、許維知道其中的小部分,兩家其他人都不清楚。
劉芬見施衛忠應聲,問道:「你不會在這裡等張恪吧?」
「怎麼會?」施衛忠剛開口否認,傅俊開著帕薩特過來,張恪見施衛忠、劉芬、許思母親站在巷子口,按下車窗問他們:「站這裡等人呢?」
劉芬說道:「就許思小舅在等人,我們剛下廠車。」
「那上來了。」張恪幫她們開啟車,他往裡面坐了坐。
劉芬、許思母親坐上車,施衛忠站在巷子口看著帕薩特沿青石街開進去,急著直跺腳,好不容易等到一個親戚過來,才拉著一起進去。
劉芬看施衛忠看見張恪臉上的神情就知道他是在等張恪,有意的氣氣他,她自己上了車,也沒幫施衛忠說句迴旋的話,除了年初二那天張恪在陳妃蓉家吃過飯,倒也再沒有出現過,也沒有在新光廠露出臉。
名義向張恪借了一萬塊保證金,劉芬回廠工作的事情很順利,也趕上新光廠的工資、崗職調整,新光廠對行政崗位控制很嚴,大量提拔技術崗,劉芬回廠就調到助理管理師一級,工資從她車禍前的三百多,一下子調到一千二,這在整個海州市都要算相當不錯的工資,在海州市這樣的城市九五年月工資能拿到兩千就可以到處炫耀了。
劉芬跟陳奇結婚生活這麼多年,繃緊的弦這才稍稍鬆弛下來,越發覺得錢的珍貴,女兒之後絕不能像自己年輕時這麼倔強,以為光有了愛情就能當飯吃。
唐婧送給陳妃蓉的髮夾,陳妃蓉回家只說同學送的禮物,再說唐婧、張恪在街市佔地方擺攤,陳奇也知道,劉芬沒有當回事。年初二請周復來陪張恪吃飯,讓周復揭穿那髮夾值不少錢,陳妃蓉起性子鬧了一場,劉芬就留了心。劉芬回廠工作之後,也問過周復那髮夾到底是真是假,周復雖然改了口,嘴裡免不了要拿張恪與陳妃蓉說事,劉芬康復後,逛街的機會也多了,留心看,倒是明白真鑽與皓石之間的差異,回想起來,越發肯定那枚髮夾上嵌的都是真鑽。
鑽石的品級與價錢差異極大,那枚髮夾或許算不上十分昂貴,但是鑲滿碎鑽的感覺想想就讓人神往。
張恪年後一直忙著愛達電子的事情,沒機會再到棋院這裡晃悠,許思家也沒有去過,更不到出現在陳妃蓉家門口。在劉芬看來,卻是那次鬧過不愉快之後,張恪對她女兒死了心。劉芬心裡痛惜得很,對她女兒又氣又惱,她卻對這事不死心,張恪畢竟還跟她女兒同校,她時不時的要問女兒張恪在學校的情況。陳妃蓉自然不想提出張恪,再說年後張恪逃課的時間倒比他在教室的時間要長,陳妃蓉也不知道張恪什麼事情,劉芬經常唆使女兒約張恪到家裡來吃飯,再怎麼說她交廠子裡的一萬塊保證金要算張恪借她的,陳妃蓉容不得半點汙垢的少女情懷,哪裡做得出曲意討好張恪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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