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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也是出了婁子,才會有改進的,經濟改革容易,鄧公大刀闊斧,氣魄很大,政治改革往往艱難,惟恐小心翼翼還不夠,我看是要出一次婁子才可能往前推一步,為什麼,經濟改革,絕大部分人是得到利益的,思想轉變也容易;政治改革,卻要革掉一部分人的利益,」許鴻伯輕輕一嘆,都部屬好了,省裡的動作就停不下來,又問道,「省紀委會配合省政府行動吧?」
「陶晉這個人,還是很講究策略的,的確要求省紀委下一階段重點偵查省水利系統的案件,還要把新蕪的案子辦成典型……」
「順勢而為,得罪人的事情不挑頭做,該下手的事也不手軟,陶晉的確很會講究策略,徐學平要學他,未必不能更上一層,」許鴻伯輕輕一嘆,說道,「這事要辦成不難,但是辦成事,徐學平說不定會擔上剛愎自用的惡名,手腕強硬的人總脫不了這樣的非議。國務院裡,前兩年經濟形勢不大好,通脹風險大,有人就長期託病休養,不大理國事,現在經濟上的通脹風險控制下來,有人也就跟著養好了病,這個人倒是不喜歡剛愎自用的官員,會覺得這樣的官員不夠成熟,每次重大會議之前,省部級都會有些調整,明年九月就是十五大,徐學平就未必撐到九月啊……」許鴻伯沒有將話說完,但是他話裡的意思,張恪是明白的。
「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以後不再搶風頭了,」張恪笑了笑,說道,「我還想好好體驗一下大學的生活,不用整天這事那事的。」
「能這麼考慮就好,」許鴻伯輕聲說,「總之,錦湖這次是給省裡做出貢獻的,省委書記陶晉他又不是睜眼瞎,我看在省裡倒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反而我擔心在海州,一旦有什麼變化,做小動作的人就會出起來。金國海到海州來任副書記,到年底就滿兩年了,他回省裡,市裡就少了一個能說話的人,我看在明年省部級幹部調動之前,宋培明要能進市常委裡去,才更穩妥一些。」
周富明再傻,也能看出杜小山、宋培明是支援唐學謙的,杜小山已經進常委了,他當然要壓著宋培明冒頭。雖然市常委是省管幹部,但是從市裡梯隊幹部選撥,市裡的意見就很重要的,一個市裡意見就分歧嚴重的幹部,省裡會怎麼考慮?
徐學平只是省長,建議是可以的,但是人事權終歸還握在省委書記陶晉手裡。
許多事情,許鴻伯只是點到為止,該怎麼決定,還得張恪跟唐學謙他們商量著拿主意,在棋館聊了很晚,等樓下下棋的人陸續走空,他們才離開。
許鴻伯家在沙田的巷子深處,車不方便開進去,許鴻伯不讓張知非開車送,他乘著清風明月鑽入彷彿浸在水裡的青石巷。
過了十一點,除了路燈,街邊的建築已很少看到燈火。
「許鴻伯是說徐省長明年不給閒置,也會給調出東海……」張知非一邊開車一邊問張恪。
「這個可能性很大,」張恪撇嘴一笑,說道,「人想正直很難,滿世界的人都希望你跟著同流合汙……」
張知非十分擔憂的嘆了一口氣:「唉,有些事情,就怕別人硬要拿著出來說項,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你是說海裕公司?」
「是啊,只要一個『影響不好』的藉口,最上頭的那幾大佬,又有誰知道影響是不是真的不好?最終能不能站住腳根,也只能是看派系。」
「也不用太擔心了,又不會給打回原形,頂多收斂一些過日子。」張恪笑了笑,徐學平今年初在林業系統這麼搞一下,省林業廳廳長劉華山安然無事調到江南省,大概已經是種警告了吧,再下狠心整肅省水利系統,會觸動更多人的利益,徐學平明年給閒置的可能性相當大。但是徐學平鐵腕之下做好這兩件事,張恪內心深處不希望看到九八年洪災會真的發生,卻是不得不承認那是徐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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