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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磐嶺位於河陽郡的東南部,位置要比甘泉嶺居前一千餘裡,計劃由松磐嶺的駐兵先撤,與虎賁軍脫離接觸,退到雁門郡南部,與河陽郡交界的松都山,構建第二道防線,然後甘泉山這邊的駐軍再撤。
即便大天師鞏清不辭世而去,收縮防線也是黑燕軍最有可能的一個選擇,此時利用虎賁軍與西園軍之間的猜忌,黑燕軍兩支主力還是可以撤到松都山以北的雁門郡境內的。
而甘泉山這邊的撤退計劃,與陳海、寧蟬兒最初料想的一樣,小漣水防線承擔拖延、滯留西園軍主力的重任,即便有徹底陷入合圍的危險,但只要能保證西麓大營與中峰大營的主力精銳撤到松都山以北,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而為了保證這一意圖能徹底實現,南麓大營也將作為犧牲品,在初期保持按兵不動,確保西園軍主力沒有辦法從甘泉山南麓繞道,追擊黑燕軍的主力。
雖然北麓大營承擔最艱難的阻擊重任,但中峰那邊絲毫沒有加強北麓大營的意圖,一方面是不想引起西園軍的警覺,一方面北麓大營已經被視為犧牲品,珍貴的戰械以及大量儲存下來的淬金箭,都要隨主力撤到雁門郡去。
樂毅跟陳海、寧蟬兒通報撤退計劃時,西麓大營的兵馬,已經以輪訓的方式,透過中峰間穀道,往甘泉山背側的腹地轉移。
這時候即便是西園軍及諸路勤王軍也都能隱約意識到黑燕軍的撤退意圖,但也沒有因此產生特別大的動作,畢竟他們起初設計的戰略意圖,也僅僅是不斷的壓縮黑燕軍的生存活動空間,並不指望在一兩次的戰役裡,將黑燕軍在河陽郡的近兩百萬主力完全殲滅掉。
那樣的話,對虎賁軍、西園軍都是極冒險的行為,而兩軍都承受不起這麼大的風險。
在益天帝七十八年的最後幾天,雖然諸軍間以試探性為目的的接觸戰變得倍加頻繁,但黑燕軍的北撤則在有條不絮的進行中。
第一批從松磐嶺撤下來的五萬精銳以最快速度撤到松都山,而無論是虎賁軍,還是西園軍以及諸路勤王軍,都還不敢輕易進入松磐嶺與甘泉山之間,進入黑燕軍控制的河陽郡內線作戰,更多的都是盯著黑燕軍在兩地的殿後兵馬,準備將這部分兵馬吃下來,也算是在益天帝七十八年底或七十九年初,過一個肥年。
在小漣水防線的正面,聚集過來的勤王軍兵馬也是越來越密集。
他們也打著同樣的主意,圍殲黑燕軍主力的代價太高,但這明顯是殿後的十數萬黑燕軍兵馬,就不要想能逃脫生天了。
而要是他們能提前打穿小漣水防線,說不定還能從北撤的黑燕軍主力身上再咬一塊肉下來。
要不是黑燕軍松磐嶺左軍主將俞宗虎在撤退途中突然叛變,黑燕軍主力北撤到雁門郡休整將不是什麼大問題,就連寧蟬兒都收拾著準備先帶藥奴撤出秋石寨,到時候即便是大天師鞏清辭世的訊息洩漏出去,黑燕軍有上百萬虎狼精銳收縮在雁門郡的險山惡水之間,也能喘息數年。
俞宗虎不是赤眉教的弟子,他是雁門郡俞氏子弟,早年在虛靈劍宗修行,曾以北域第一的頭銜透過學宮闈選,後入虎賁軍任職,在帝權爭取最緊要的那幾年,已經是道丹境中期修為,又積功升遷都武尉將軍,率五萬虎賁軍入雁門郡清剿民亂。
黃麋原一役之後,黑燕軍在鞏梁、樂毅的率領下,一路往東狂卷,封堵住俞宗虎南撤之路,將俞宗虎所部五萬虎賁軍精銳及雁門郡二十萬地方武備圍困於雁都城中。
最終俞宗虎率部及地方武備、虛靈劍宗以及在雁門郡的俞氏弟子投降黑燕軍,而俞宗虎在燕京的親眷子侄以及所有投降部將的親眷子侄都因此受到誅連,總計有三千二百餘口被誅於燕京城的午陽門外。
因為俞宗虎及嫡系部將都與贏氏積下血仇,投降黑燕軍後也沒有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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