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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奴隸會逃走,你看那些就是逃亡奴隸的下場!」胡必烈哈哈一笑,指向不遠處一片小樹林說道。
那邊是綠洲南部邊緣地區,有十七八棵胡楊木根系虯結的紮根於沙土的深處,此時每棵樹上就吊著具衣裳破爛的死屍,吸收七八頭禿鷲盤旋在半空中,就等著陳海他們透過去,再飛下來啄食屍肉。
這些死屍,看衣裳、嶙峋的骨肉,想必不少就是逃跑後被抓回來處死的逃奴。
逃奴就算準備充足的水跟食物,在茫茫沙海里徒步而行,怎麼可能逃過馬賊的追殺?而就算逃到南面的月牙湖綠洲,那邊荒蕪一片,除了從烏鞘嶺出來獵食的妖獸,恰好遇到商旅經過、又不惜得罪、激怒馬賊勢力的,也是百之一二的機會而已。
看到陳海等九人馳來,有二三十騎體形剽悍的披甲馬賊從石城裡策馬馳出。
胡必烈出示一枚深黑似墨、鐫刻鷹首人身圖樣的鐵牌,馬賊也沒有盤問什麼,只說首領樊大春不在山裡,但臨行說過胡必烈這幾天有可能就會過來,特意吩咐他們要盛情款待。
首領樊大春這時候不在山裡,雖然石城還有兩百多馬賊駐守,但都難決大事,所以胡必烈他們還要在石城裡住上兩天,等待樊大春他們回來才能商議要事。
陳海與寧蟬兒也似裝無知的在夜渠山石城裡先住了起來,到第二夜裡,馬賊首領樊大春就率部百餘馬賊趕了回來,在狹小的石城裡擺下宴席,款待胡必烈一行人。
陳海、寧蟬兒作為同行的貴客,也受到邀請。
「河西董氏欲與西羌國結盟,西羌國主忘卻當年的血海深仇卻也罷,而一旦叫葉氏與河西董氏勾結起來,不要說我等在西羌國內會受葉氏的打壓,而葉氏也必會藉助董氏之力,再也不會容忍你們在西羌古道外圍棲息。到時候恐怕就連樊城主你們都無法在這夜渠山逍遙自在了吧?」
胡必烈這時候已經毫不介意機密之事被陳海、寧蟬兒聽入耳裡,在宴席上直截了當的跟樊大春說明他此行的來意。
「胡校尉在外人面前說這事,怕是有些不大合適吧?你就不怕身份洩漏出去,讓西羌國主知道你與我們這些馬賊暗中勾結想要破壞葉氏與董寧的聯姻?」樊大春乍聽名字,還以為是個髯須大漢,實際卻是個臉面白淨、眼神陰戾的中年人,這時候陰柔笑著回應胡必烈的話,但舉杯飲酒時,眼神卻在來歷不明的陳海、寧蟬兒身上打轉。
「這次走得匆忙,沒有帶什麼禮物,剛好在路上遇到一頭迷路的小肥羊,便順手帶到夜渠山孝敬給樊城主享用。」胡必烈這時候哈哈大笑,毫不遮掩地說道。
「他們是在說我?」寧蟬兒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天真的問陳海。
陳海攤攤手,說道:「你此時看似是相貌平凡了一些,但大漠這麼大的風沙,婆娘絕大多數都面板粗糙發黑,即便是捋奪到幾名美婦,玩弄一段日子就枯萎不堪,像你這般細皮嫩肉的,都算得上是極品了。你沒看到胡校尉看你都不時要咽口水?要不是要將你獻給樊城主,恐怕他早就下手了。」
陳海這麼說,寧蟬兒非但不怒不惱,還羞澀的一笑,好像被陳海誇得很不好意思。
寧蟬兒雖然沒有露出真容,但這一笑也是有傾城傾國之態,胡必烈、樊大春即便認知到陳海、寧蟬兒此時的神態太詭異了,但也經不過被寧蟬兒這一笑惑得神魂迷離。
陳海朝胡必烈、樊大春拱拱手,笑著說道:「我身邊這婢子,脾氣差得很,心機陰毒,曾三番數次想要謀害我,我早就像賣掉脫身,這次多謝樊城主願意接手啊!」「……」樊大春畢竟是明竅境初期的武修強者,被寧蟬兒惑動心神也就一瞬短時,這時候拍碎身前的棗木案,摧動身後的黑鞘靈劍,剛要喝問陳海、寧蟬兒是什麼來頭,就覺得靈海秘宮內真元法力不受控制的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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