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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綾如遭雷殛的呆在住床頭,片晌後才說道,「蘇綾愚昧,分辨不清太多的大道理,少侯爺也無需用大道理來蠱惑我。而今日少侯爺讓蘇綾知悉這麼多秘密,蘇綾若不以身相許,少侯爺大概也不會再留蘇綾這個活口了吧。不管少侯爺如果對待蘇綾,一夕之後是殺是剮,蘇綾獻上自己的身子,也只求少侯爺救一救山裡的饑民。」
「秘密,什麼秘密?」陳海冷冷一笑,說道,「不錯,文勃源此時暗中縱容叛軍精銳潛出秦潼山算是一個天人的秘密,但叛軍精銳倘若已經潛出秦潼山了,隨時會重新出現在世人視野裡,舉世震驚之際,文勃源有什麼算計,世人還會猜測不到嗎?事實上等西園軍進入野狐嶺以北,發現天師鞏梁及千餘赤眉教精銳以及十數萬黑巾賊兵都不見蹤影之後,這一切還算是什麼秘密?難不成太子贏丹那邊的人,真就想不明白這背後的蹊蹺嗎?」
「……」蘇綾怔怔的看著陳海,身上的長袍滑落下來,又露隱約可見的玉軀也不自覺,半晌才想明白過來,問道,「少侯爺是想說天師潛出之地,是薊陽?」
「如果不是故意放叛軍精銳進入薊陽去突襲薊陽虎賁軍的側翼,你以為文勃源真就被你們成功的迷惑了視線?」陳海說道。
「文勃源欲求什麼?」蘇綾問道。
「你不如直接問文勃源身後的英王贏述想求什麼?」陳海說道。
「……」蘇綾震驚的看著陳海。
她這時候自然不難猜到英王贏述的圖謀,但謎題揭開太過驚人,她都覺得難以置信,英王贏述與太子贏丹可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又深得太子贏丹的信任,怎麼會是他在謀劃這一切?
但如果文勃源真是故意放天師鞏梁率部潛入薊陽,除了這一點,也沒有其他解釋了。
「即便在薊陽的虎賁軍受到重創,但太子贏丹手下猶有近三十萬虎賁精銳可用,殺英王贏述易如反掌。」蘇綾猶不肯相信眼前這一切是事實,爭辯道。
「這也多虧赤眉教這些年夠給力啊,在四處掀起民亂,迫使大量的虎賁軍精銳不得不出燕京鎮壓民亂。此時京畿青龍峪大營僅剩十萬虎賁軍駐守,看樣子掌握京畿形勢是足夠了,但英王贏述這時候在大局發動之時,會留在燕京任人宰割嗎?一旦薊陽虎賁軍受到重創,而其他地方的虎賁軍又被叛軍纏住,西園軍佔據秦潼關,形成西窺燕京之勢,京郡八族還會繼續保持沉默嗎?太子贏丹手握四十萬虎狼之師時,都不敢弒父篡奪帝位,等手裡就剩十萬虎賁軍可用時,他就算有狗急跳牆的勇氣,大勢也不在他那邊了。再者,你就以為此時留守燕京的十萬虎賁軍,就沒有帝君與英王殿下所佈的棋子了……」
「大勢?」雖然陳海說得這麼透徹,蘇綾猶看不透大勢會如何發展,喃喃問道,「持續多年的帝權之爭,就這樣降下帷幕了?」
「未必。」
陳海當然不會說他故意提前向姚啟泰父子洩漏了玄機,令英王贏述無法徹底佈局完成,否則的話,虎賁軍在薊陽初受重創,太子贏丹一系人物都摸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太子贏丹本人都有可能被調虎出山。
真要這樣,太子贏丹到時候真是要連內褲都輸掉才有可能識穿英王贏述的佈局,而現在只要姚啟泰將秦潼山的詭異情形傳到燕京,太子贏丹身邊的人,即使還懷疑不到英王贏述的頭上,也多少會有所警覺。
陳海轉身看向窗外,看著院子裡如水的月色,說道。
「就看太子贏丹在虎賁軍到底有多少能生死與共的嫡系了。太子贏丹畢竟把持國政有十數年,不會沒有一點令帝君投鼠忌器的本錢。寧嬋兒這些年都潛伏在太子府,後續的情勢會如何發展,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能知道什麼?」蘇綾幽幽一嘆,她這時候才發現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所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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