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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斬妖蠻兩萬有餘,俘虜四千餘,光部族戰旗就繳獲了十四面。而龍驤軍死傷不到五千,增援的天水郡兵向來積弱,死傷過半——不過對天水郡來說,也是數十年難得的大捷,聽聞天水郡都有人稱陳海為天機神侯了。」董疇回道。

外姓不封王,侯爵分亭鄉縣郡四等,唯有郡侯才得稱神侯,陳海不過是亭侯,別人稱他神侯,就是逾矩。

當然,此時王法不出燕京,河西、鶴川都打成這樣子,帝郡也只能派使調停,燕京之外的逾矩,實難去說什麼。

姚文瑾聽到董疇與屠缺所議之事,但他的專注力似乎就在那眸光清艷、膚白勝雪的舞女身上,沒有參與進來討論天水郡獲捷之事的興趣;屠缺食指微微敲著桌面,心裡盤算著,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最後只是化作一聲長嘆。

屠缺久居廟堂之中,除了諸邊邸報以及頻頻傳來的告急文函,他已經好些年都沒有親眼見過妖蠻寇邊之威勢,但也能清楚陳海率龍驤大營在積弱百年的天水郡北部連連重創妖蠻,會產生何等深遠的影響。

陳海與天機學宮投附閹黨,所組建龍驤大營編在宿衛軍之下,自然是隸屬於內廷,此番在天水郡境北部連連獲捷,對他們而言,實在談不上什麼好的訊息,但也幸虧想到調停一策,能遷賀蘭劍宗入秦潼山,壓制天機學宮,要不然,百年之後,天機學宮真正根深蒂固起來,才是真正的大患啊。

想比較之下,閹黨雖然勢大,但依附於帝君,也就能在帝君崩逝之前,多造幾年的亂而已。

董疇默默注視著屠缺沉思的表情,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斜月沉沉,由於賀蘭劍宗還在負隅頑抗,所以鶴川郡還在實施宵禁,大街小巷一片靜寂,不時有甲卒手持火把來往巡邏,惹得一陣狗叫聲,只有太尉府內還在喧鬧,樂聲悠然,傳出很遠很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此時正值太平盛世呢。

……

昨夜歡顏笑談,待次日賀蘭劍宗代表、鶴翔軍都護將軍、鶴川郡牧黃培義,親自率部將進城談判,進入鶴川城郡牧府,郡牧府內的氣氛就陡然一變,頓時間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屠缺、趙忠、姚文瑾進入鶴川城之前,燕京就有文函傳到董氏及賀蘭劍宗的手裡,都有傳告調停之事。

無論是董疇親自出面在鶴川郡牧府禮遇屠趙姚三人,還是黃培義親自走出來賀蘭山,走入令他羞愧、痛苦不堪的鶴川城,都說明雙方都是有意接受朝廷的調停。

賀蘭山天地絕險,又乃賀蘭劍宗根本所在,數千年所煉製的護山大陣,絕不是那麼容易攻破的,河西軍要強攻上去,傷亡必然不小,要是不攻下賀蘭山,肘腋始終是一個禍害,令人晝夜難眠。

而對黃氏主導的賀蘭劍宗而言,數十萬殘族、殘軍倉促退到賀蘭山裡,在河西軍戰禽營的封鎖下,他們保能困守有防禦大陣遮護的幾座主峰,因而缺衣少食,日子十分的困苦;更為關鍵的是內部人心惶惶,廉永亮、華彥銘等宗門耆老的降敵,對士氣的打擊更為慘烈。

此外,此時在燕京擔任天樞副使的謝覺源,本身就是與黃岐瑋並尊的賀蘭劍宗太上長老,此次河西大軍悍然攻陷鶴川嶺,將戰火燒遍鶴川郡,又兵圍賀蘭山,謝覺源及其諸多弟子在燕京竟然悄無聲息,這無疑更令困守賀蘭山的賀蘭劍宗弟子絕望。

兩邊都有接受朝廷調停的意願,但說到停戰的條件,卻又爭執不休。

黃培義走進郡牧府時,甚至還有希望朝廷能站出來主持公道的幻想,看到董疇以及河西一干文臣武將,就怒從心頭來,忍不住怒斥河西軍暴虐攻伐鶴川,令生民塗炭……

董疇也是一改昨夜的溫順賢良,針鋒相對、言辭兇厲的喝斥黃培義:

「自家父受命牧守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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