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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節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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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端起酒杯的手驟然一緊,酒杯應聲而碎,酒液順著袖子濡了進去,蘇綾連忙幫他擦拭,卻被他攔住了。又拿起了一罈酒,拍開泥封,衝著房奚儼哈哈一笑:“這一局,房大人輸了啊,我要讓房大人輸得心服口服,請房大人派人去查驗一下,接著我們飲這壇酒?”

待房奚儼派身邊劍待檢驗過後,又將一罈酒喝罷,陳海便轉身走出大帳,只說自己要閉大關,著樂毅率部從斬馬嶺回來後,與黃雙、孫幹、蘇原、吳蒙等人主持軍政事務,無事不要來煩他。

陳海走後,眾人也自散去,只剩下被凍成冰棒的姚文瑾被吊在空中,被微風一吹,晃盪不止。

復活

臨死時,姚文瑾就覺神魂似分作一縷縷,從百脈玄竅抽離出去,被困在那沉寂而純粹的黑暗中,沒有徹底的灰飛煙滅,卻也不是活著,就像是被淹沒在萬丈水底,窒息得喘不出一口氣,永遠得不到解脫。

醒過來時,姚文瑾拼命呼吸著冰涼的空氣,恨不得將吃奶的勁都使上。

姚文瑾勉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坐起來,就看見陳海穿著一件深灰色的罩袍,露出冷峻如巖的側臉,兩道乳白色的靈元氣霧,彷彿龍蛇一般在他口鼻間吞吐迴圈不斷。

怎麼回事?

姚文瑾伸出手,還是他修為被廢后變得瘦骨嶙峋的手,還是在雁蕩做苦役時的衣裳襤褸。

自己沒有死?但自己怎麼可能沒有死?

這裡又是哪裡?姚文瑾看四野荒蕪一片,枯黃的草樹上還壓著殘雪,只有視野的盡頭,有一些不是很高的山嶺起伏著、綿延著。

“房奚儼、趙忠、文勃源要你死,我不得不將你的三魂六魄從你的身體裡抽離出來,讓你假死,等瞞過房奚儼的耳目,再讓你死而復生……”陳海看到姚文瑾已經醒過來,幽幽說道。

“怎麼可能,燕州怎麼可能有這種殺人而活人的秘法?”姚文瑾難以置信的質問道,都忘了要問陳海為何費盡心機,最後竟然沒有殺他。

“天地之大,豈拘於燕州一域?”陳海淡淡一笑,“燕州諸宗玄修,勘不破死生之秘,他域未必沒有秘傳?”

“你不過明竅境修為,談死生還早,”姚文瑾也不會輕易就被陳海的話唬住,他虛弱得站不起來,也就學陳海那般盤膝而坐,振奮說道,“你到底還是念及自己身上所流的是姚氏血脈,你這次又能以瞞天過海之計,瞞過房奚儼、趙忠等閹黨的耳目,用計甚妙。你此時送我回燕京,面見閥主稟明一切,閥主自然便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到時候龍驤大營與西園軍一明一暗,斬除閹黨,清除君側奸小,燕州必然重回朗朗乾坤!”

陳海輕蔑一笑,說道:“我沒有殺你,可沒有與京郡諸閥、與英王贏述聯手斬除閹黨的心思,你不要自作多情、想岔了——而且我不過是借姚興身舍而寄身天地的一縷孤魂而已,也非你姚氏一族的子弟。”

姚文瑾張嘴震驚的看著陳海,難以相信陳海所說的一切,嘴巴都忘了闔上;陳海看了都忍不住想塞枚雞蛋進去。

“怎麼可能,你不是姚興又是誰,你不是姚興,你怎麼可能救我?”

“你出世看到帝權不興、閹黨弄權、宗閥割據、流賊興亂、蠻兵寇邊,以為這就是燕州大劫嗎?你覺得為重振贏氏帝權,即便是犧牲性命真的就值得了嗎?”陳海不屑地笑道,“我來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燕州即將面臨的真正大劫!”

陳海伸手往姚文瑾的額頭點去,就將他的一縷神魂強行拖入血雲荒地。

神魂無形無質,飄蕩在血雲荒地的上空。

雖然不敢太靠近神殿谷,但俯視生機勃勃與充滿無盡殺戮的大地,姚文瑾都震驚得難以言語。

姚文瑾此時的神魂太弱,陳海也不敢讓他的神魂在血雲荒地滯留太長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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