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第3/4頁)
天時間,還不足令陳青心平氣和下來,車行到濺雲崖的山腳下,就氣鼓鼓的與蘇紫菱先拾級而上,卻見父親貼身追隨的靈禽青鱗雷鷹,正站在靈潭旁梳理青羽,姿態傲慢的朝她們看來。
“哪天將這扁毛畜牲拔毛烤熟了吃!”陳青惡狠狠的想著。
青鱗雷鷹雖然還沒有修煉到化形的境界,但靈智早開,明竅境中期的靈禽,自有它的傲慢跟矜持,平時除了陳烈外,其他人都不要想單獨乘它出行——陳青幼時被青鱗雷鷹捉弄過,今日心情格外惡劣,將怨氣遷到雷鷹頭上了。
趙山、錢文義將車馬安頓在山腳下的莊子裡,登上濺雲崖才知道主公陳烈與少主陳彰都返回山門了。
陳氏的族地封於挹江北畔的挹陽,陳烈在微江城任職也有宅院,但微江城地處大漠與太微山之交,雖是北拒妖蠻南侵的一處要衝,卻荒涼貧瘠,不是修行之地。
只要防務不太緊張,陳烈更多時間都是回濺雲崖潛修——兩邊雖然相距兩千餘里,陳烈乘青鱗雷鷹往返,也就一個時辰的事情。
陳烈與養子陳彰這時候就在園子裡看新吐蕊的兩株九葉芝蘭,看到女兒與貼身侍女悶悶不樂的回山來,滿臉怨煞的樣子,好奇地問道:“你們一干弟子跟宗門請令,前往玉龍山偵察敵情,後續還要參與剿亂之事,怎麼今日就回來了?”
陳青絕不願意提及蒙邑之事,不願意提及姚興這個名字,不作聲就想回自己的院子。
這會兒趙山、趙文義上山來,陳烈疑惑的望過去,問道:“青兒悶悶不樂的樣子,這趟發生什麼事了?”
趙山、錢文義在陳烈面前卻不敢隱瞞,上前給陳烈、陳彰行禮,取出裝人像木雕的錦盒奉上,說道:
“表公子入鐵流嶺修行年餘,近日與道院裡的三位師兄弟,在蒙邑城裡開了一間兵甲鋪,我們與小姐這次途經蒙邑城,趕巧遇見了。表公子說主公四十大壽將至,怕是來不及趕回濺雲崖來賀壽,讓我們將這方錦盒帶回來……”
陳青還沒有走,他們自然不敢多說姚興的好話,就避重就輕的將蒙邑城發生的事情,撿緊要的大體告訴陳烈知道。
“哦!”
陳青將姚興趕到鐵流嶺道院,陳烈知道已經是半年之後的事情了。
他真要將這個外甥召回濺雲崖,也不是不可以,但多少會有些驚擾,又想著這外甥過去一年多在濺雲崖做的那些事,也確實令人失望,就有意讓他在外面吃些苦頭,希望他能有所改過自新。
這會兒見姚興竟然惦念著他四十歲過壽,還讓趙山、錢文義捎回賀禮,陳烈頗為高興的伸手接過去。
看到父親對姚興竟然還有期待,陳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站在一旁也不離開,嗤笑笑道:“他不過是借我們陳家的名頭,邀個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在蒙邑城裡胡作非為,敗壞的還是爹爹你的名頭。說是賀禮,卻如此寒酸,無非是諷刺爹爹待他刻薄……”
陳烈也不會輕易就相信姚興真能洗心革面,但也不能對這個外甥不問不聞,將錦盒拿起來,走到園子一角的涼亭坐下,將趙山、錢文義他們喊過去,笑著說道:“你們與興兒在蒙邑城裡相遇,到底是怎麼個情形,說來給我聽聽……”
趙山、錢文義滿臉尷尬,怎麼都不可能當著陳青的面,說蘇紫菱故意惹非,卻捱了表公子的喝斥,陳青這才氣不過提前回濺雲崖。
“還能有什麼事,”陳青見父親都不信她的話,氣鼓鼓的接過話頭說道,“姚興與他人聯手在蒙邑開了一間兵甲鋪,說是陳族的產業,但在兵甲鋪裡所售刀甲以次充好,敗壞我陳族的名聲,紫菱有意揭穿他,他卻當眾辱罵紫菱……”
陳烈臉色微沉。
陳彰站在這一旁,也蹙著眉頭說道:“姚興在鐵流嶺,沒有這邊的接濟,囊中羞澀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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