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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軻身為天璣峰真傳弟子,晉入天元,靈元之精純,運轉之微妙,絕非還胎境弟子能及,而姜軻又出身以煉器聞名的元武侯府,他在煉器上要強過名不經傳的谷陽峰外門弟子,實在不叫人意外。
甚至可以說,這個名經不經傳的谷陽峰外門弟子,能煉製如此精妙的秘符峰,已經相當叫人驚喜了。
其他人都看向谷陽峰煉器院的長老周陽,心想谷陽峰竟然出了一個擅長煉器的弟子,價值可不比荒古血脈、先天道胎的弟子稍差啊,心裡羨慕之餘,又想此子狂妄之極,與常曦那女魔頭關係密切,怕非周陽所能駕馭。
「周師兄,你覺得此箭當列何品?」有人見周陽拿著三支秘符箭,凝神蹙眉半天都不鬆手,催問他道。
周陽偏為困惑的看了陳尋一眼,心想他要是連外門弟子所煉製符箭的虛實都看不透,說出口怕是要給常曦奚落,便不動聲色的將秘符箭遞給身邊的煉器師:「趙師弟,你們來看看……」
旁人只當周陽是顧忌自己谷陽峰長老的身份,才故意將評判之事留給元武堂的煉器師趙高鏡。
趙高鏡迫不及待的接過秘符箭,而剛將神識透入箭頭探察內部結構,神識即叫狂卷而來的烈焰灼燒一下,差點將手裡秘符箭扔出去,訝然問道:「這什麼怪箭,若是火符箭,怎麼沒有啟用,就有如此兇烈的烈炎藏在其中?」
「弟子就靠這點煉器本事混飯吃,恕不能告之詳情,還請趙長老見諒。」陳尋謙恭的說道。
煉器師都有自己的絕活,若非師徒傳承,絕不容他人窺視。
故而姜軻說陳尋偷學元武侯府的煉器術,陳尋憤而挑釁,別人才覺得有一點道理。
若非比試,甚至都沒有人會將自己煉製的法器讓別人用神識仔細探察。
只是趙高鏡剛才也是震驚之餘,才脫口問出,並非有意探問他人的煉器之秘,然而叫陳尋這一回,倒顯得他居心叵測。
趙高鏡鬧得滿臉通紅,心裡甚是不悅,說道:「箭頭暗藏陽火,小巧之技,不過此箭煉製還算精良,疊加破甲、堅刃、化靈諸符,確有可取之處,勉強可算中品入階……」
秘符箭僅算中品入階,靈劍也是中品入階,但秘符箭是一次性消耗品,自然差靈劍甚遠。
其他煉器師當然都知道秘符箭烈焰之中還暗藏玄機,然而就連周陽都窺不透這玄機到底是什麼,反而一時間都不好說話。
試劍臺前的弟子,見其他煉器師都不吭聲,還以為他們都認同趙高鏡的判斷,譁然而笑:「還是這小子真有什麼能耐,沒想到純粹是個狂妄之徒。」
「你小子看熱鬧不嫌事大,倘若真傳弟子的威勢真那麼容易挑釁,那神宵宗還不翻了天?」
陳尋哂然一笑,從趙高鏡手裡拿回秘符箭,說道:「這三支箭是不是真那麼差,試劍可知……」
臺前一片譁然,沒想到谷陽峰這個外門弟子,到這一步還要見到棺材才落淚。
周陽也想見見此箭到底有什麼玄機,看向左右,又問姜軻:「姜師弟,你持劍受陳尋三箭可好?」
姜軻持劍守陳尋三箭,看似對姜軻不公,但姜軻身為真傳弟子,修為已晉入天元鏡,神魂命元及靈元之凝鍊,都要十倍強於還胎境弟子。
不要說姜軻手裡還有一把靈劍,就算赤手空拳,區區外門弟子三箭又能奈他何?
雷萬鶴在臺下氣得就想破口大罵,暗道周陽你這孫子胳膊肘竟然往外拐了,真要公正起見,自然是讓修為相近的弟子持靈劍承受三箭射殺。
姜軻哂然一笑,心想果真這小子狂妄到連谷陽峰的周陽都看不過去了,笑道:「這小子三箭若能逼退我半步,便算我輸。」
姜軻持劍躍上試劍臺,學武修那般隨手舞出劍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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