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痣 第6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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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活生生的美人站在底下你不去看,去看什麼糖畫美人!”他捶胸頓足道。
“還有去歲也是,萬意樓新來的美人過來,巴巴地要給你一個人獻舞,你居然冷言冷語相對,叫人家生了氣,離開京城了!”
捶胸頓足完,張瑞不由得在心裡道:旁人都說錦安兄不喜讀書、行事跳脫、還時不時頂撞皇帝,活脫脫是一個紈絝皇子。可是他偏生不這樣覺得——哪有對美人半點不心動的紈絝子弟?
倒不如說,謝錦安是個愛打馬遊街的和尚。
更何況,相較於那些動輒出入青樓窯子,沉醉賭場、賭上家產的世家子弟,謝錦安這“紈絝”的名聲,更像是有心人抹黑上去的。
可惜許是因著從前羅國公一事的緣故,聖上對錦安兄不甚重視,太后又久居深宮,自然無人替錦安兄正名。
幸好,錦安兄也不在乎這些,整日裡瀟灑行事,不比那裝模作樣的太子和武王快活?
張瑞在心裡為謝錦安感到慶幸。
謝錦安聞言,不禁挑起俊眉:若是他沒有記錯,那美人長長的水袖之中,可是藏著一把小巧的匕首。
至於離開京城……不過是幕後之人讓人消失的藉口罷了。
去歲,武王入軍營歷練,可是急壞了太子,以至於做出許多沒眼看的蠢事,想著先下手為強,以唯一皇子加上太子之尊,籠絡朝臣。
在被李皇后撤去東宮中大半的侍寢宮女之後,太子總算老實了不少。
可還不及半年,太子又放縱忘形起來,以為擔了一個指揮剿匪的虛名,就可以插手軍中。
想起驚羽傳來的訊息,謝錦安的眼中露出幾分懨懨:
武王即將回京,和太子對上,必然少不了針鋒相對。只盼著二人交手得激烈精彩些,別連戲臺子上的打戲都比不過。
身邊的張瑞已經在自我安慰:“無事無事,再過一旬便是我母親舉辦的賞花宴。鎮國公府的老夫人算起來,還是我的姑祖母。如今回京,必然是要前去的。”
“待我回家去問問我妹妹,叫她勸著二小姐一起去。”
聞言,謝錦安微微一怔:“你妹妹……認識那位二小姐?”
在他印象之中,張瑞的妹妹頗有巾幗之風,騎馬射箭可都是要比張瑞強。
而顧二小姐……
面若秋露,穠麗嬌柔,又像綴在晚霞邊上的彎月。
瞼間的紅痣隨著秋水流轉晃動,為彎月平添上一分媚色。
足以叫人望之心動。
和張瑞妹妹完全是兩個風格的存在。
不想她們竟是認識。
“是呀。我那妹妹最愛往外頭跑,藉著探望姑祖母的由頭,往溫竹山那兒玩了好幾回,也提及過那位二小姐。”張瑞眼中頗有得色,轉而又嘆息道:“只可惜,我當時耽於玩樂,未能和妹妹一起去探望姑祖母,實在是……”
見張瑞搖頭晃腦地喟嘆,謝錦安指尖一動,毫不客氣地放了一杯倒滿的酒盞:“這是皇祖母賞給我的酒,是從北地進貢來的。”
“嘿嘿,肅王殿下親手給我倒酒,當真是榮幸至極。”張瑞在心裡打完算盤,一口將酒盞悶光:“到底是貢酒,就是好喝!”
謝錦安輕笑一聲,舉起修長好看的手,又為張瑞滿上了一杯。
瞧見張瑞悶頭喝酒,他揚起語調,有些漫不經心道:“正巧我這段日子無事,回頭你母親的賞花宴,記得將你府上的請柬送一份來給我。”
北地的酒液自帶寒意,後勁卻是火熱。
張瑞暈乎乎地應下了這句話,轉頭手腳不穩地要去夾菜。
將張瑞安置好,謝錦安便又回了窗邊。
他拾起先前被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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