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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10節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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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和白二爺互相看了看誰都沒說話,但眼中的驚疑顯而易見。

他們單知道看病要望聞問切,還是頭一次見這個法子。

等到司馬蘭臺把這東西拿開,墨童又連忙接過去,小心地放回布袋內。

“公子可要聽一聽我家老爺染病的情形嗎?”葛氏小心地詢問。

她其實更想問的是自己的丈夫還有沒有救,因為在司馬蘭臺之前已經有好幾個名醫斷定白員外命不久矣。

但這話真的不好出口,又何況是當著病人的面。

“先不必,待我說一說脈案,”司馬蘭臺道:“員外的病起初只是乾咳,略微有些發熱。期間必定用過疏散的方子,短期內便不再發熱了,但早晚咳嗽的更加厲害。也一定吃過止咳的藥,情形時好時壞。隨後便伴有氣喘胸悶,白天還好,夜裡加重。怕熱喜涼,故而之前的那些大夫想必都是按熱症給治的。”

“公子真是神醫,的確就是這麼個情形,再也不錯的!”白員外的情緒有些激動的說:“實不相瞞,在下每年從春分起便覺得胸口如火燒一般,直到秋分每天都要靠吃冰來緩解。”

“這就難怪了,越是吃冰越損傷肺氣,病情自然加重。”司馬蘭臺微微頷首:“何況員外的身體日漸羸弱,更不能吃冷的。”

“那依公子來看,在下的病究竟是何病源?還有的治嗎?”白大爺問,說實話,他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雖然向生是人的本能,但昨夜瀕死的感覺讓他清楚自己的病勢究竟有多重,故而此時已經不敢心存僥倖了。

“員外的病其實是受涼所致,加之飲食不當,只是開始的時候症狀輕微,沒怎麼在意罷了。時間久了,治的又不得法,導致肺經閉塞,漸漸呼吸艱難。如今尚可治療,但即使痊癒也不可能和未病之時一樣了,要有個準備。”司馬蘭臺如實交代。

“這……果真還能治?”白員外一家聽了還有些不敢信,生怕又是空歡喜一場。

“我留下三天的藥,三日後再來複診。”司馬蘭臺說著從藥箱中拿出幾味制好的藥來,都是珍珠大小的丸子,顏色不一。說明了用法用量,之後便起身告辭了。

葛氏和白二爺都送了出來,葛氏急忙要付診金,墨童道:“不急,我家公子治病都是這樣,等複診之後再付就是了。”

白家人不敢相強,殷勤的將司馬蘭臺主僕送到門外。

再回來時,葛氏的臉上添了三分喜氣,跟二爺說道:“蘭臺公子到底是仙源山出來的,什麼都不問就知道大爺的症狀,他留下的藥也與眾不同。”

“既然能斷的準,用藥也必然能見效的。”白二爺說:“一會兒吃過了晚飯就讓大哥把 蘭臺公子不耐俗

第三日,司馬蘭臺來複診。

彼時天光湛湛,微風細細,鳥鳴聲婉轉悅耳,直教聽的人心都輕盈起來。

白家人又早早地在門口等著了,昨天后半夜白大爺吐了血後呼吸順暢了些,半倚著靠枕睡了一個多更次,再醒來也沒加重。

清晨起吃了些粥餌,叫下人把幾件古玉拿來,放在床頭賞玩了半個時辰。

這些東西本是他心愛之物,但自從病重也就沒了心思,撂在一邊許久了。

久病之人不但身體損耗憔悴,連心智也會被消磨,時間久了性情大變。

這點變化雖然細微,可對白家人而言,不啻喜從天降。

要知道,白大爺可是白家的主心骨。因為他病重,白家的生意已大不如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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