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10節 (第2/3頁)
破曉,蘇好意的頭髮也幹了。
她開始穿外衣,只覺得紅色礙眼,選了一件蛋殼青的袍子。
頭髮全都束上去,戴了一頂素紗冠,看上去幹乾淨淨的。
天亮了,蘇好意開了門走到院子裡,看朝霞把東邊的天都鋪滿了,晨風沁脾,讓人精神一振。
院門被敲響,蘇好意一聽就知道是誰。
她走過去開了門,大大方方向司馬蘭臺請安:“師兄早。”
她的嗓音微啞,像剛剛醒來的花。
她乖乖巧巧地站在門裡,一身打扮像個小書生。
似乎更瘦了,下頜尖尖的,眼皮有些腫,鼻尖有些紅,顯然是之前哭得太狠了。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我給你帶了早飯。”司馬蘭臺陪著小心問,蘇好意這樣他更慌。
不哭不鬧,彬彬有禮,可禮貌也意味著客氣,甚或是疏離。
“多謝師兄,我已經是個大人了,會照顧自己,以後不必這麼麻煩了。”蘇好意的語氣不怨不憤,可司馬蘭臺寧願她跟自己吵跟自己鬧。
“我能進去跟你說說話嗎?”司馬蘭臺一輩子從沒這麼低三下四過。
“在這裡也一樣的,”蘇好意站在門裡不動,也不許司馬蘭臺進來:“一直都得你的照顧,八郎感激不盡。若前日醉酒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師兄不要怪罪。那都是瘋話醉話,認不得真的。”
蘇好意完全不記得那天醉了之後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不過多半說了些傻話。
“我怎會介意,”司馬蘭臺真是從心裡苦到嘴裡:“都是我不好,如今你酒醒了,我須得好好向你賠罪。”
“師兄言重了,”蘇好意躲開司馬蘭臺來拉自己的手:“你並沒錯,何來賠罪一說。錯在我,隱瞞身份的是我,雖不是刻意,也到底是欺瞞。師兄是金玉之軀,我不過是個卑賤的庶民,得你青眼實屬萬幸,只是以後還望師兄多保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司馬蘭臺要瘋了:“你打我罵我都使得,不能……不能這麼恩斷義絕!”
“師兄不要誤會,師兄永遠都是我的恩人,”蘇好意忍住哽咽說道:“以後師兄但凡有用到我的地方,八郎一定不推辭。只是男女有別,還是顧忌些好。以後我便不回青蕪院去了,已然同師父說了,先住在他這裡。”
司馬蘭臺彷彿被流放到天涯海角的罪臣,連蘇好意的一個眼神,一抹淺笑也得不到。
他雙眼泛紅,這些天茶飯無思,夜不成眠,蘇好意煎熬他更煎熬。
若不是為了守住秘密,他早就跟蘇好意解釋明白了。
“八郎,一切都是我的不是,”司馬蘭臺打算從長計議:“你先把飯吃了好不好?喝那麼多的酒,必然傷脾胃。”
“多謝師兄,”蘇好意真誠道謝:“我已經吃過了。”
“我……”司馬蘭臺的心像被無數鋼針戳刺著,他不喜歡與世人親近,唯獨不要蘇好意把他推開。
還要再解釋,只聽那邊吵嚷嚷的,還有人大哭。
蘇好意和司馬蘭臺都不知怎麼了,花芽氣喘吁吁跑過來,拉起蘇好意的手道:“快……快去勸勸黃師兄!”
“黃師兄怎麼了?”蘇好意大驚。
“是凌彩,”花芽皺眉道:“她出事了。”
蘇好意知道黃汝竟喜歡凌彩,而且聽學堂裡的人說他們兩個已經私定了終身。
“凌彩怎麼會出事的?”蘇好意不解:“她……”
“邊走邊說吧!”花芽拉起蘇好意的手就走,司馬蘭臺真想上前分開他們。
只是蘇好意就那麼跟著花芽跑了,把他一個人扔在原地。
凌彩出事的地方是溪水邊的薔薇叢,她昨夜失蹤,眾人找了大半個晚上,早晨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