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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64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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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蘇好意猛地回神,是司馬蘭臺。

“跑!”司馬蘭臺說了一個跑字就拉著她開始飛奔。

蘇好意來不及細想,腿比腦子快地跟著司馬蘭臺跑了起來。

女孩子們臉兒通紅,像一群興奮的小麻雀,嘰嘰喳喳地衝了過來。

蘇好意頓時就嚇傻了,這可是上元夜,姑娘們要撲過來誰也攔不住。去年她和吉星差點兒被活吃了,不知被誰親了好幾口,衣裳都快扯散了。

以她們對司馬蘭臺的狂熱程度,後果只會更加不堪設想。一時間,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蘇好意回頭去看,卻已經看不到吉星的影子了。

她身不由己地跟著司馬蘭臺狂奔,周圍的燈火煙花都變成了一片虛幻的光影,飛一樣地掠過去,像一場荒誕離奇的夢。

身後人聲鼎沸,蘇好意奇怪那些養尊處優的小姐們哪裡來的力氣狂追不捨?

吉星見這情形,一咬牙把將面具摘了,伸出雙臂攔住人潮。

“是高照!”有人在 這幾個月你當家

上元節的一番熱鬧過後,轉眼就進了二月。

這天蘇好意從外頭收賬回來,一進楚腰館的門就覺得眾人神色有異。

還沒等她開口問,軟玉衝她抬了抬下巴,說道:“奼兒姨在樓上呢!”

蘇好意連忙上了樓,見奼兒姨正在收拾東西,忙問:“娘,你這是做什麼?”

奼兒姨抬手整了整發髻上的玉骨簪,神色從容道:“我有事,要離京幾個月。其他人我都囑咐過了,這程子你負責管家,有料理不好的事可以多問問軟玉她們或是你柳姨。”

蘇好意一時反應不過來,追問道:“娘你為什麼事要走?去哪裡?”

奼兒姨見她擔心,便伸手扯著她坐下,摩挲著她的頭髮道:“瞧把你嚇的,不是什麼為難的事。不過這件事別人不能代勞,需得我親自去做才成。”

“我不信,怎麼好端端的忽然要離京?娘要是不方便說,我也不問,只是得要我跟著你,免得我日日擔心。”蘇好意執拗起來也是輕易不肯動搖。

“我就知道,要是不跟你說清楚,你是斷不能讓我走的。”奼兒姨搖頭笑道:“也罷,跟你說說也沒什麼,反正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

關於奼兒姨的出身,她從來沒提起過,蘇好意也從來都不問。

雖然妙哉把她送到楚腰館的時候曾經提過奼兒姨是自願入青樓的,可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自願來到煙花之地,其中的情由只有奼兒姨自己知道。

“想當年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雖然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卻也清清白白。我母親在我不到三歲的時候就病死了,父親沒有再娶。一來怕不清楚對方的脾氣秉性娶進門來惹紛爭,二來他一心刻苦攻讀,想要考取功名。”奼兒姨語氣慢悠悠地,像是在說著和自己不相干的故事:“只是他到了四十歲還只是個秀才,那年會試,他終於中了舉。全族的人都覺得榮耀,因為上一個族人中舉還是五十年前的事。”

蘇好意靜靜地聽著,隱約覺得奼兒姨離京和她的父親有關。

“可高興勁兒還沒過,就出了科場舞弊案。我父親雖然沒有作弊,可也受了牽連。舉人的身份作廢,還被勒令終身不得再下場。”奼兒姨說到這裡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些事就算過去再久也依然介懷:“我父親是個耿直的性子,覺得自己實在冤枉。便一級一級地申訴,想要給自己討個公道。

可你也知道,官司向來都有詿誤,那麼大的一個案子,牽連了上百號人,怎麼可能給他一個人例外?

他一意孤行,甚至上京城來告御狀,觸怒了當權的人,將他抓起來,下了大獄。他只有我一個孩子,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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